这层壁垒保护了她即便受到伤害,依然未曾丢失的真诚与热情。
沉默中各自梳理心事。
南笳承认自己不敢再追问了。
问出来结果又能怎样,这件事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她转移了话题:“人证够吗?虽然我现在牵涉了很多人的利益,但是如果不够的话……我愿意出来作证。”
“足够了。”
周濂月看她一眼。
不意外她会这样提议,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但现实是,这社会舆论对女性,尤其对身为公众人物的女性就是更为苛刻。倘若她站出来,往后必然少不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的批判。
舆论会彻底杀死她作为一个女演员的商业价值。
南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总之,谢谢你。以后,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虽然多半……”
她意识到自己很是语无伦次,顿了顿,“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
“不用做什么。”
周濂月淡淡地说,“你以后放心拍戏就行。”
周濂月手机振动一声,他拿出来看了看。
南笳忙问:“你是不是还有事?那我就不继续打扰了……”
其实是无关紧要的运营商的消息,但周濂月没说什么。
看着她戴上了口罩,再将帽子扣上,正了正帽檐。
她看了他一眼,“那我走了。”
周濂月没作声。
她将帽檐往下压了压,转身,朝门口走去。
他几乎是下意识:“南笳。”
她停了脚步,转身,以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周濂月薄唇紧抿。
心口有隐约的痛觉灼烧。
意识到,或许真正的道别不在那一晚,而是在此刻。
他暂且已经做了所有能为她做的。
再进一步,势必的,就要触碰到那些“不得已”
。
室内安静极了,周濂月看着南笳,只觉愈焦躁。
几经克制,他还是胡乱的几下碾灭了烟头,大步朝她走去。
他看见她往后退了一步,随即后背抵上了门板。
他暂且丢掉了理智的思考,只凭本能行事,伸手,一把便搂住她的腰,猛地往自己怀里一合。
像在真空中窒息的人,久违地触及到氧气。
沉沉地呼了一口气。
南笳没有挣扎,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周濂月力道太大,撞歪了她的帽子。
她第一时间脑子是懵的,等回过神,只有手足无措。
熟悉的体温、气息,以及拥抱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