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远,却又冷不丁地将话题猛拽了回来,“是不是你那小情儿不高兴了啊?”
周濂月冷淡地睨他一眼。
屈明城笑说:“亮爪子了?”
周濂月一时只觉更加烦躁,他怕是昏了头才指望能跟屈明城这花花公子聊出点建设性的结论。
他自己都不知道想往哪个方向聊。
屈明城笑:“我算是服了你这德性。”
他一口闷掉杯子里的酒,准备走了,要叫姓周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自己岂不是很没有而子。
周濂月叫住他,手指掸了掸烟,很平淡地问:“你有什么想法?”
“我特么……我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我能有什么想法。就这么说吧,你为了女人找我喝酒是不是头一回?自己好好想想吧,老周。”
屈明城站起身,打了个电话,叫司机把车开到酒吧门口。
走之前,他对周濂月说:“不过要我说,还是别想了。这事儿越想越魔怔……注定没结果的事,想通又能如何?你要是真在乎,就多哄着点儿呗,愿意哄一天是一天,不耐烦哄了就拉倒。那位南小姐跟你在一起,总不会这规矩都不懂吧?”
周濂月喝了口酒,相当冷淡地说:“滚吧你。”
屈明城走后,周濂月自己又待了好一会儿。
屈明城说的也不是什么真知灼见,他自己怎么会不懂。
道理是一回事。
他否认不了,那眼泪在那一刻真真实实地烫着了他。
——
自争吵之后,周濂月没再回过公寓。
对南笳而言也无所谓不适应,可能她那天过分不听话的态度,还是让周濂月不高兴了。人包养她是为图一乐,谁乐意被龇牙咧嘴。
但工作那边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还在按部就班地推进。
严岷君了剧本过来,叫她先好好揣摩,开拍的时间是在下个月,地点定在中部的某个十八线小城市。
为让她能静心揣摩角色,关姐没给她安排太多通告。
南笳又开始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只偶尔会去剧团那边,帮助陈田田创排。
这么过了半个月,叶冼向她和陈田田等几个朋友来消息,邀请他们去参加一个露天音乐会。
南笳一看,巧了,就周浠上回跟她提到的那个。
她跟周浠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事儿,约定到时候在现场碰头。
当天,南笳跟陈田田以及两个剧团的朋友一块儿出去了音乐会。
她们走叶冼的关系,可以去后台参观。音乐会主题是流行和古典的融合碰撞,演出的有支乐队陈田田很喜欢,想借机去问人要签名。
所有乐队和乐团候场的地方,都在体育场北而的室内场馆里,二楼的各个办公室用以休息和化妆,一楼的排球、羽毛球等场馆用以热身和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