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然往里面盯着看了半晌,忽然!
他看见一只眼睛出现在了门上的镂空里。
门上没有锁,轻轻一拉就能拉开。
一拉开门,常然就看见邱毅就在里面坐着。
他满脸惊恐地看着常然,似乎在等待常然给他一个判决。
白卜的眉头愈皱得紧了。
“常然,你刚才真的看见邱毅进了礼堂?”
常然一愣,嘴比脑子快:“他要是没进礼堂,礼堂的门是谁打开的?”
白卜又扭头看向辛宁:“你确定你刚才没有看错?”
辛宁还没来得及答话,常然就抢过了话头。
“你们看不见吗?”
“看见什么?”
白卜和辛宁两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常然这话是什么意思。
常然摊着手指着禁闭室里面的椅子:“邱毅就坐在这张椅子上啊!你们看不见吗?!”
如果换做是常然刚进来的时候,白卜和辛宁一定会觉得常然脑子不太正常。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白卜探着身子往里面看,仍旧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又伸出手捞了一把,什么也没有捞到。
而这一切在常然的眼里却更加奇怪,白卜的手根本就没有碰到邱毅,不是从邱毅的身体里穿了过去,而是就没有到能够触及邱毅的地方。
常然定睛一看,邱毅几乎半个人都待在墙里,那双眼睛由最开始的恐惧慢慢转变为淡定,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什么也没有说。
白卜和辛宁也拿不定主意,常然一直跟他们在一起,没有被掉包,也没有欺骗他们的必要。
站在禁闭室的门口,常然只觉得寒意透骨。
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他能看到?
肩膀上湿哒哒的一片,常然偏过头就看见了自己肩膀上的那只触手。
它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触手安安静静地待在常然的肩膀上,却朝着大门的方向指了指。
邱毅也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那双眼睛瞪得浑圆,紧张和恐惧在眼里呈现,似乎他也有什么隐情一样。
犹豫片刻,常然开了口。
“你们看不到也碰不到,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咱们是继续在这里等,还是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