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名衙差应了一声立马搬凳子的搬凳子,拿板子的拿板子。
膝盖上的剧痛让李氏清醒过来,听见自己要被打十大板,还要打入大牢,她吓傻了!
李氏大喊:“大人冤枉啊!沈星浓是我的外孙女,我作为长辈,教训她不是天经地义吗?她对我这个长辈不敬,竟然敢拿眼瞪我,应该打入大牢的是她才对!求大人明察秋毫啊!”
沈明珠心里对李氏如此之蠢有些烦,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这是以为现在是在村子里,在家里?她最大,所以人人都敬着她?
这是在公堂!
她到底有没有脑子的?竟然敢拿银子丢人?
她还有没有将县令大人放在眼里?
沈明珠心中气得不行,但脸上不显,一脸担忧和惊吓的磕头:“大人饶命,我祖母知道错了!她年事已高,经不起牢狱和板子。砸坏了星浓表姐家的东西,我愿意替我祖母赔偿银子,我也愿意替我祖母给星浓表妹赔礼道歉!”
说完,她又看向星浓:“星浓表姐,我祖母做错了,她不该向你丢银子,我愿意替她赔偿你银子,五十两。你可以不追究她吗?她也是你的大外婆,算我求求你了!”
沈明珠开始泪眼婆娑的给星浓磕头。
星浓看也没有看她一眼淡淡的道:“抱歉,不可以。”
“星浓表姐,我祖母真的承受不住牢狱之灾的!她上次滚钉板,打板子都还没好呢!我赔偿一百两可以吗?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沈明珠使劲的向星浓磕头,眼泪扑簌扑簌的下。
星浓没有再搭理她,看向任子麟:“大人,可以代劳吗?”
沈明珠:“。”
代劳?
代祖母下大牢?
沈明珠吓得眼泪都忘了掉了?
任子麟闻言沉吟了一下:“这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楚国以孝治国,倒是可以让孙女代替祖母入狱,这也不失为一桩佳话。你们两个商议一下,到底谁入狱?”
李氏心中一动:还可以这样吗?
沈明珠:“。”
如果她不是知道这个县令是来的,如果她不是知道沈星浓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认识县令大人。
她都要怀疑,这个县令是认识沈星浓,在暗中帮她!
这都可以?!!
沈明珠看了一眼李氏,她看出李氏心动了,心底顿时生寒:这就是一直疼爱她的祖母?
她垂下了眼眸,眼里闪过阴鸷,很快她便抬起看向星浓,眼里满是伤心:“星浓表姐一定要让我和祖母下大狱吗?我们赔偿你的损失不行吗?你也知道我大哥还要科举,要是我下大狱,我大哥有个下大狱的妹妹,前程便毁了!你这么善良,一定不忍心毁掉我大哥的前程,毁掉沈家吧?”
李氏闻言脸色一变,对,明珠不能下大狱,大师可是说了,明珠贵气逼人,将来可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她也不能下大狱啊!她下大狱,她的大孙子以后还怎么当大官?
李氏这时才知道害怕,她赶紧磕头:“大人,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擅自闯入她家,将她家的东西都丢出来的!我也不该扰乱公堂!大人我愿意赔偿,大人说多少银子便多少银子!我也愿意给沈星浓道歉,大人不要让我下大狱!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李氏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要是她下了大狱,毁了大孙女和大孙子的前程,老头子一定会休了她的!
她此刻才知道害怕!
也后悔了!
当然心里也恨死星浓了。
任子麟一拍惊堂木:“肃静!你们只要说,你们两人谁受刑罚便行了!”
李氏:“。”
沈明珠:“。”
沈明珠心里快急死了,此刻她要是不说她受罚,她成了什么人?
她只能赌一回,赌李氏顾念着沈家的名声,赌李氏还蠢不到家,不会让自己下大狱。
她含泪的磕头:“民女愿意替祖母受罚。”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