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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水遥到底是担心冷大公子的安危。这么多江湖人就冲着一个冷屠袖,若是群起而攻之,冷大公子纵使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可她除了扫街,又能帮他什么?
段水遥七岁失去唯一的父亲,充入奴籍失去自由,会的只是挥舞扫帚清理这一地的尘灰。她生性敦厚,坚韧到有些逆来顺受,这性子太软,像她父亲。可自从她遇见冷公子,似乎有些变了。
是不是血液里流淌着的却沉寂着的继承自母亲的那一半血液,觉醒了?亦或是说,当一个姑娘,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之时,都会朝着她所喜欢的那人身上,那些所深深吸引她的闪光点,潜移默化的转变。
反正她就尽她之力,悄悄留意起开乐街上的风吹草动,细心听每个人在讲些什么。不过她这几日听下来,没听到重要的消息,讲冷大公子八卦的倒是不少。
“你不是说青崖宫少宫主拽霸狂冷黑,从来不正眼瞧人的嘛,我怎么见他对一扫大街的小黑妞都是和颜悦色的?这江湖传言真是太不靠谱了!”
“呵呵……那你凑上去看看人家对你和颜悦色不,昨天又有十几个不怕死的摸到冷一刀屋顶上,连瓦片都没掀呢,已经被他手下的人抓住一顿暴打,现在脸还肿成猪头三。”
“青崖宫向来是只吃不吐的主儿,他们去太岁头上动土,实在自讨苦吃嘛。”
“呵呵……那前几天,冷少宫主把一竿子追到京城想爬他床的娘们拿他那把冷月刀吓走了。冷月刀一出,必见血光,那群娘们吓得花容失色好不好。”
“要我是冷少宫主,肯定都收了这些磨人的小妖精,一个一个蹂|躏,哎!可我真的看见那少宫主对一扫地的妞……诶,你看,就是这妞。”
段水遥偷听被现,提着扫把一溜小跑没了踪影。
冷大公子有时上街刻意溜达,关注段水遥拙劣的探听手法,心情特别好。他越看这姑娘就越顺眼。
直到五大门派的掌门坐不住,纷纷来到京城,商量一下之后,像如来佛的五指山似的镇在冷记面馆门口,要堵青崖宫的冷小猴子。当今江湖五大门派,分别是江南寒影楼、漠北长河山庄、孤苍山惊雁剑、千雪湖十九坞和海州梅家派。
其实段水遥担心的事儿,根本不会生,中原整个武林的正义侠士都跟青崖宫对立,你瞧冷少宫主还不好端端地在京城开乐街上开起了面馆,你又见哪个不要命的敢来砸他的场子?
有人感叹如今的中原武林,连个小小的青崖宫都治不了,老泪纵横。
许都是大多数人太平日子过久了,有地位的那些只想保住江湖地位,没地位的也没有什么机会崭露头角,被压得死死,许多改行做了别的。所以武林这一潭死水,是该砸点石头下去激出几朵水花来了。而这石头,便是圣武令的下落。
“五位,这是要吃面?”
豆芽把五位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拦在面馆外头,一点没有惧怕的意思。
五大门派也非江湖草莽,有话都会好好说。
寒影楼楼主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美男子,朝豆芽和气道,“我们来找冷少宫主,有事相商。”
“青崖宫向来与江湖名门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家公子必没有什么事想与你们相商,几位还是请回吧。”
豆芽不是个恃宠而骄的无知奴才,说这话时收起对冷屠袖的狗腿,倒有几分少年英杰的气派。
青崖宫冷少宫主身边有一小厮,当年在青崖宫下单挑了百来个江湖二流高手。个个被他挑断手脚筋,给家里人抬着回去。这就是何故五大门派当家人对豆芽礼让三分。
海州梅家来的是位老者,年近花甲但身子骨挺硬朗,他气沉丹田,声音铿锵有力,一听就是个内功深厚的高手,他说:“那我们便进去吃碗面就走。”
豆芽不声不响让开,人家要吃面,公子是开门做生意,有钱当然要赚。
五个人进去,见里头收拾得干干净净,几张八仙桌,每桌一桶竹筷,抹布挂在掌柜的旁边,掌柜上一牌菜单和酒水,还有个算盘与账本,后屋的门上做了半截门帘子,印了个冷字,有袅袅的蒸汽溢出,还有些沸水和面粉的气味,倒真是一家做生意的面馆。
冷屠袖从厨房出来,俊脸十分淡定,“几位要吃什么面?”
五人中当属梅家老翁最长,全听他的。他问:“掌柜有何推荐?”
“阳春面,一两银子一碗。”
他们都不是缺钱的人,可难免心里腹诽,阳春面吃一年一天吃三顿也不用一两银子!冷少宫主分明就是在讹诈!
偏偏冷大公子讹得理直气壮,嫌贵?那你们去别家呗。
“就来五碗阳春面。”
梅老掏出五两银子,放在桌子上。
冷大公子长袖一甩,回厨房忙活去了。
那五人干坐着,长河山庄庄主问梅老:“这小子跟他爹一样狂傲,可如何是好?”
梅老答:“既来之,则安之。”
他们为圣武令而来,当年之事各自心中都清楚,圣武令丢了的事原是想瞒着武林,可惜纸总是包不住火,没几年消息走漏,至今都快二十年也没找到,圣武令虽然只是个武林地位的象征,要真靠一个令牌就能使唤全武林的人,未免太异想天开,然这一丢,现在中原武林都在看五大门派的笑话。除了梅老还是当年的当事人,其余四人都是承了长辈遗愿,长辈抓着他们的手含泪留下遗言:颜面尽失,一定,一定要找到,圣武令啊!
也是挺心酸的一段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