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倒还有些意外收获。’
回到了驿馆的王恒,思绪也是不少。
他此番面见楚溟峰,原本另有计较。
没想到一番谈话下来,竟有意外所得,倒是省却了他一些口舌。
‘不过这也正常,楚溟峰好歹是在阴山府站稳脚跟了的一府主官,便是与此间世家利益牵扯,似李氏一般行事如此狂妄,衍来冲突再正常不过。’
‘说到底,利益关系,终究随着时局变化而变化。’
当然,楚溟峰同李氏之间具体有什么矛盾,对王恒来说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这一个消息,于他却是利好。
‘按照楚溟峰的意思,他希望我借助渠阴邪祸之事,清除李氏麾下一些攀附势力,但又不许我牵扯李氏太过,算盘倒是打得挺好。’
王恒摇了摇头。
这是纯粹把他当成工具驱使了。
不过过不了多久,自己只怕就会让这位府令失望。
‘后续计较不提,入手一局,既知楚溟峰态度,若不借这位府令名头一用,便是对不住他了。’
……
翌日。
阴山驿馆外,王恒同陈阳一行,收拾妥当,即将启程往渠阴。
楚溟峰尊为府令,自然不会出现。
但陈阳背景不俗,楚溟峰对于王恒,又有交代在前,身为幕僚的任千野,却前来相送。
眼见诸般准备妥当,一车马启程之际。
正要上马的王恒,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塞入了任千野手中。
朗声道:“王恒初出茅庐,蒙府令提点,方知渠阴政务梳理。可惜府令今日尚有要事在身,不得相见,却不能当面言谢。感念之心记于此书,还望任先生替我传达一二。此去渠阴,必不敢负府令所期,定将那名册妥善利用!”
此间诸人闻声,目光纷纷转来,多见诧异。
任千野面色一僵。
只是不等他说些什么,王恒已是翻身上马,追着队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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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恒这是得了楚溟峰什么吩咐?竟还给了什么名册利用?”
马车内,林温放下车帘,收回目光,有些意外。
陈阳眉心也见微凝,随后摇了摇头:“王恒善于借力,既然得罪了李氏,投效于楚溟峰麾下寻求自保,也是正常,只要不牵扯你我便可,不必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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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胆!”
任千野看着远去车马,感受四周汇集目光,面色微沉。
正要说些什么。
忽然念头微动,打开手中书信,一看其上内容,神色又是一变。
竟没有就王恒方才之事再做什么安排,匆匆便往府司衙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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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竟掌握了渠阴机缘相关?函墟福地?原来如此……”
楚溟峰手持信纸,面露沉吟。
“东翁,此子行事肆意,看模样是要借东翁名号行事了,可要属下做些安排,阻其胡为?”
楚溟峰抬头看向任千野。
片刻后,摇头道:“倘若真有机缘可取,便是借他几分力气,倒也无妨。”
“任兄,事涉函墟福地,渠阴之事,已不可等闲视之。早前计较,须得做出几分变化了。你遣些人手去渠阴,此子若能解决掉铁砂帮,证明了本事。你便直接安排人到他麾下行事,助他探得机缘相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