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衡瞠目结舌地站在门口,内心波涛汹涌。
原来光彩斑斓的世界,都是由阴暗不明的物质组成,名言警句说得没错,有光必有暗。。。
周维轻看着好端端一个性冷淡,怎么就。。。?
直到一只手敲在了他的后脑勺。
喻衡回头,周维轻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他们之前很少这样相对而立,喻衡才现自己比对方矮几厘米。
周维轻的眼皮垂了一点:“现在改跟踪了。”
“没有,我不是,”
喻衡语无伦次,“我就是路过,刚好看见。”
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对劲,这七拐八绕的地儿,是要去什么地方才能路过?
好在周维轻没有立即戳穿他:“你带钱了吗?一百就行。”
为了买键盘,喻衡今天多带了几百出门,他赶紧把兜里所有现金掏出来,几张红的几张绿的,全部递到周维轻眼前。
周维轻用两个指尖挑出了一张红色的,然后转身进了按摩店大门。
十分钟后,他提着五包草药出来:“走吧,我出门忘带了,跟着我去拿钱。”
喻衡从没想过,自己能和周维轻并肩走在路上,他快地给学长了条短信,然后把手机扔进兜里,不想浪费现在的任何一秒时间。
周维轻走得不快,像是在难得的冬日阳光里散步,喻衡看着他们并行的影子,尝试着开口聊天:“你来这儿就是为了买这个?草药干嘛不去药店买?”
周维轻答得很简短:“热敷,这里便宜。”
“哪里不舒服么?你多大呀,身子骨就出问题了?”
可能因为早先垫了钱,周维轻今天显得很耐心,他说了自己的年龄,然后解释:“排练久了手腕疼。”
喻衡暗忖,周维轻只比自己大一岁。
年龄上的接近让他觉得周维轻也不是这么高高在上:“你没读书了?”
“在读,”
周围轻说,“没时间就逃课。”
他们大概走了二十分钟,绕过一片施工地,从铁栅栏的小门穿过,进到了一个看着像仓库的地方。
“你等会儿,”
周维轻往里面走去,“我去拿钱。”
喻衡第一眼就看到了周维轻的吉他,靠在墙上,旁边堆了凌乱的电线,还有几个灰溜溜的音响。他大概推测出这是乐队的排练室,除了乐器外还有一个小沙,桌上摆着一大堆铺子,还有一碗吃剩的杂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