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北说道,“估计是急着用钱,出的价都不高,真是没眼光,夫人的这些藏品可都是千金难求的珍品啊。不过就算他们出了高价也没关系,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谢宁致估计做梦都想不到,他投进去的那些钱转头就都被拿来买徐月莲出手的那些藏品了。
“什么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本来就是我母亲的东西。”
“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谢宁致真的能在谢栾眼皮子底下对那些项目动手脚吗?”
许南北为谢宁致的能力也是操碎了心。
“也是,我这大哥胆子到底还是小了些,万一他反悔了,这游戏可就不好玩了。”
谢宁暮想到了一个人,“找时间把谢家的管家带出来。”
他看着落地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是时候给谢栾找些事情做了。
许南北点头:“好的。”
他的效率很高,当天下午就把管家从谢家带到了南宅。
管家见到谢宁暮的时候很紧张,自从上回谢宁暮问了他一些似是而非的问题之后,他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天了。
“二少爷。”
“你来了。”
管家看着站在窗边的高挺男人,逆着光有些看不清他的长相。看着谢宁暮逆光走来,管家陷入了恍惚,当年那个孩子竟然已经长得大了。
他做下的孽,是该得到报应了。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猜到了我叫你过来的原因。”
管家只是僵直地站在原地,不敢搭话。
“张叔,我都记起来了。今天叫你过来,是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管家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满脸的颓丧,心里却一松,好像多年积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为什么?”
管家的嗓音很沙哑,甚至有些粗噶,“我以为你应该很恨我才对,怎么还会给我机会。”
“因为我看得出来这些年你很愧疚,我也记得你劝过徐月莲。”
那时候徐月莲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谢太太,她的儿子也不再是没有爸爸的私生子,可她依然不满足,因为南诗雨的儿子还活着。
看着肖似南诗雨的谢宁暮天天在眼前晃悠,徐月莲几乎要咬碎牙根,她心里清楚就算谢栾现在不喜欢这个儿子,难保以后谢栾会改变想法,毕竟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她必须要让她的儿子成为谢栾唯一的儿子,唯一的继承人。而唯一的解决的办法就是让谢宁暮消失。
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谢栾要出差好几天,而谢宁暮病了,高烧,精致的小脸烧得通红,一直哭闹着要去找妈妈,要去找外公。
徐月莲看着烧得满脸通红的孩子,只觉得碍眼。她叫来管家,管家是她的同乡,也是她的远房表哥。徐月莲给了他一份体面的工作,管家心里很感激,对于她的命令向来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