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今年第三次进医院。
流年不顺啊流年不顺,重生了也难以规避水逆。
浑浑噩噩中我仿佛看见了章徐羽,他狞笑着:“死了一次还是这么不小心,十四啊,上天可不会给你两次机会!”
我冲他竖起一根中指……
……
“市中心生事故,一辆出租车与一辆玛莎拉蒂相撞,警车与救护车迅赶到处理现场,好在受伤的人被及时送往医院救治,暂时脱离危险……”
看到最后三个字,有人紧绷的心松了下来。
有人彻夜难眠。
“你不是说把人处理了吗?他怎么还没死!”
男人气急败坏道:“我怎么知道他命这么大,难道他活着对我有什么好处?!都是废物,连个人都弄不死!”
那头的人冷哼一声:“你以后最好小心一点,不要让人轻易抓住把柄!”
男人憋着气:“该小心的是你,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
电话里的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尖锐起来:“你想和我撇开关系?别忘了你的老底都在谁手里?那些脏事是谁帮你擦干净的。”
男人翻脸:“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难道你没有从中获利?你要记住是谁把你从破厂子里提拔上来的!”
“……”
夜深月晦。
七日后。
灯火辉煌的大厅内觥筹交错,悠扬的小提琴穿梭在衣香鬓影。
低声和人交谈的女子一袭长裙,耳环闪着夺目的光。
旁边轰然打开的会议厅内已经摆上了贵宾的座椅,拍卖会即将开始。
慈善晚宴如约而至。
端着摆满香槟杯的托盘行走在人流中,我朝每一个到来的宾客致以温风和煦的职业微笑。
假套勒得额头绷紧,头部二次受创,急诊医生见我满头是血,当机立断给我剃成了一个秃子。
结果头上没受伤,是碎玻璃扎破了我的左手血管流出的血在我护着脑袋时沾了上去。
不过我现在戴着白色的手套,里面被纱布包扎的伤口不会被人轻易现。
大厅中的广播响起,通知宾客拍卖会即将开始。
我弯弯腰从中撤出身子,悄悄离开现场。
每一位贵客都有专属的休息室。
我找到了标着“章穆升”
三个字的房间,礼貌地敲了四下。
门从里面被打开,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