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知知的眼神攻击完全失去效用,不禁有点着急。
也不知道睢昼被她说动了没有。
正搜肠刮肚地想着还能说点什么,就感觉放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缓缓动了。
它顺着脸颊抚摸到唇角,然后强硬地撬开她的唇齿,伸到了口腔里面去。
鹤知知惊得瞪大眼。
睢昼的手是方才鹤知知亲眼看着洗干净的,这会儿吃在嘴里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别的味道,但是,但是……
鹤知知说不上来心中的奇怪之感,尽力不让自己碰到他的手指。
睢昼眼眸浓黑,用两根手指夹住鹤知知的舌头。
湿润的、柔软的肉条被捏在手指间玩弄,不管它努力表现得多么乖巧,也还是像一尾抓不住、留不下的鱼,让人停不下作弄的动作,同时心中止不住地生起恶念,想要作弄得更狠。
睢昼捉着她,眼神嘲讽中带着疯狂。
“殿下从不过问我的意见,扔下我独自去赴死,却说是要对我好。这样会骗人的口舌,是怎么长出来的呢。”
平日里能够准确地分辨出各种味道的敏感的舌头,被这样揉捏抚摸着,一阵阵颤栗席卷全身。
鹤知知不止觉得睢昼奇怪,简直连自己也要变得奇怪起来了。
鹤知知“唔唔”
挣扎,含混地想要说话,却不自觉地好几次卷住他的指尖。
睢昼继续慢慢地说着:“我不过是将殿下对我做的事情,对殿下再做了一遍,殿下就觉得难受,就对我生气。那我为何,不能也对殿下生气?”
好有道理,她竟然完全没有办法反驳。
鹤知知一怔,这才现,这段时间她感到不满的睢昼的行径,其实都是她对睢昼做过的!
甚至,睢昼反击的程度,比她之前行为的程度还要轻多了。
直到这时候,鹤知知才真正有了后悔之心。
她连忙说:“窝,窝戳了。”
被压着舌头,口齿含糊不清,鹤知知怕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讨好地顺便吮了几下睢昼的指尖。
他的神情变得更加凶狠,似乎在强自压抑着什么一般忽明忽暗,恨恨捏住鹤知知的舌尖,拉出来吃进嘴里。
湿哒哒的手指流连在鹤知知的脸侧、颈边,激起鹤知知一阵阵的颤抖。
那是她的口水……呃,能不能洗一下手……
鹤知知在一阵又一阵的晕眩中竭力分出一缕心力来跑神。
“殿下曾经说过,要同我永远在一处。”
睢昼嘲讽道,“殿下反悔的度,比许诺的度还要快。”
鹤知知百口莫辩,心里却也是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