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正经解释,可话从他嘴里讲出来,却像是火上浇油。
殷染恼火地捏起桌上的杯子,用力到手抖:“不是你以前亲口说的吗?还有,我为什么要看‘一个omega怎么才会怀孕’这种章节?我难道不是在找……”
在找上了一个a1pha的可能性吗?
殷染把杯子往桌上一磕,瓷杯的釉面被磕掉了一小块,露出内里并不光滑的纹理。
津行止心虚地按了按眉梢,想起了自己以前信口胡诌的威胁言论。
殷染又指了指沙上横躺着的红枣袋子,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懑:“你还给我吃红枣……”
“啊?”
津行止苦恼地皱紧眉头,“我打个枣泥给自己啊。昨晚你咬了我2o口,我失血失得比献血还多,我不能给自己补补血吗?”
“你,”
殷染呼吸一滞,“你吃的?”
津行止顺了口气:“不然呢?给你补补,好让你把我的孩子生出来?”
“你——”
殷染灵巧的舌头打了结,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下一句话。
他实在受不住这种程度的丢人,径直走上楼,把津行止丢在了一楼客厅。
“去哪儿?”
津行止问了一声,但殷染显然不想理他,甚至没有停留。
看着殷染的背影,津行止心头舒展开来。
这样的殷染,既没有躲在令人看不清的层层情绪后,也没有戴着时刻保持绅士和优雅的枷锁,显得格外真实,又格外……惹人怜爱。
殷染捏紧眉心,刚一进屋就锁上了房门,向卫生间里走去。
活了几百年,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么丢人过。
他打开水龙头,将清澈的冷水捧于掌心,用力拍了几下脸,在活水的流动中缓慢找回正常的情绪。
冰冷的水流顺着脸颊滑下,又流回水池。
殷染垂眸,看着水龙头上的金属光泽,忽然想起那枚他在地下室里找到的钥匙。
他拨弄了下额间沾湿的碎,取出藏在衣服里的钥匙。
这里既然是“殷染”
的房间,或许会有概率藏着这把钥匙对应的锁。
他将那些令他难堪的情绪强制压下,开始在房间里寻找起来。
他找了些平时他没接触过的位置,终于在柜子里的某个角落,现了一个深藏的锁孔。
锁是固定在柜内的,不能取出。
殷染刚试图将钥匙插。进锁眼,门外就传来了津行止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