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猝然按住苏夏,将她带到自己的胸膛里。苏夏把头往上抬,&ldo;你干嘛?&rdo;沈肆将自己的脖子送到苏夏唇边,认真道,&ldo;可以亲。&rdo;苏夏湿热的呼吸喷洒在男人那枚性感的喉结上面,&ldo;我什么时候说要亲了?&rdo;沈肆低沉着嗓音,&ldo;眼睛。&rdo;苏夏尴尬的一张脸火烧火烧的,又一次庆幸,这人看不到。她是很早就对他的喉结有企图,想亲一口,好像突然多了这么一个怪癖。女人迟迟没有亲,沈肆皱眉,&ldo;苏夏。&rdo;苏夏装死。沈肆微摇头,带有难掩的宠溺,他寻到她的唇,细细的品尝。恍惚间,苏夏又闻到了风油精的气味。最会煞风景的除了他,没别人了。两人分开,沈肆把一切都讲给苏夏听,他不是啰嗦的性子,所以言词都是概括性的,简明扼要。苏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怀疑沈峰,怀疑田箐桦,甚至连沈穆锌都有份,唯独没有往沈源身上想。印证了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人死了,什么都不值得去计较了。&ldo;那沈穆锌他……&rdo;苏夏没往下说,她也不知道问什么,只是觉得匪夷所思。在沈家的那段时间,她一点都没看出来,田箐桦跟沈源之间有问题。苏夏扭头,发现男人紧锁眉宇,心里闪过什么,她脱口而出,&ldo;不喜欢听到我提沈穆锌?&rdo;&ldo;嗯。&rdo;沈肆的面容冷峻,&ldo;不喜欢。&rdo;苏夏无语。离开梨园的时候,苏夏碰到了程玉穗,对方也发现了她。脚步猛地顿住,程玉穗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沈肆很苏夏上车离去,好半天都没回过来神。随同的友人问,&ldo;玉穗,怎么了?&rdo;程玉穗的脸色很差,她垂头整理裙摆,&ldo;没怎么。&rdo;为什么苏夏会出现在沈肆身边,挨的还那么近,他们不是协议离婚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车里,苏夏把遇见程玉穗的一幕说了,&ldo;她应该会怀疑我们的事。&rdo;沈肆阖着眼皮,&ldo;嗯。&rdo;苏夏望着窗外,又去望身边的男人,&ldo;没关系吗?&rdo;只要不是傻子,眼瞎了,正常人看到她跟沈肆,都不会相信他们正在办理离婚手续,或者已经离婚。程玉穗一定会发觉出真相。那很快,大家都知道了。沈肆说,&ldo;没关系。&rdo;他摸着女人的无名指,转圈的摩挲。听沈肆那么说,苏夏抿着的嘴角松开,他说没关系,她心里踏实。假如你想查一件事,对方又不隐瞒,甚至将计就计,要让所有人知道,那么,得到结果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但那个结果却不是自己想要的。从沈家出来,程玉穗去了酒吧,凑巧的是,吧台旁是个熟人,她点了酒,&ldo;穆锌,你也在啊。&rdo;沈穆锌晃着酒杯,不知道坐了多久,又喝了多少。他不理睬,程玉穗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酒,连续灌了五六杯,她的脸上浮现一抹醉意,语无伦次道,&ldo;装的,穆锌,你知道吗,就是你哥沈肆,他是装的。&rdo;&ldo;他根本就没忘记苏夏,他什么都记得!&rdo;沈穆锌抬眼,眸子里有寒光迸射,&ldo;你说什么?&rdo;程玉穗打了个酒嗝,&ldo;是不是心慌了?&rdo;她指指自己,又去指沈穆锌,&ldo;俩傻子,哈哈哈哈哈,都是傻子……&rdo;旁边的凳子摇晃,那里已经没了人影。从超市回来,苏夏拿钥匙开门,被人从背后捂住嘴巴。&ldo;唔唔……&rdo;嘴巴被捂住,从后面绕过来的手臂如同一块铁器,勒在了脖子上,苏夏惊慌的叫声都被完全遮盖,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呼吸越来越吃力,她胡乱的去抓那只手,摸到什么东西,像是腕表。耳朵边有一声笑,那人在呵气,苏夏的眼睛蓦然一睁,是沈穆锌,他喝酒了。一个男人以这样的状态出现,不管是为的什么,都是耍酒疯。知道是他,苏夏反而更加害怕了,七八厘米的细高跟鞋不停的往后踩。一道闷哼声后,脖子上的力道稍稍一松,苏夏趁机挣脱。不等她拿手机,包被对方拽住,扯走了。苏夏的心里一阵发凉,她的面上摆出冷静之色,&ldo;沈穆锌,你发什么疯?&rdo;沈穆锌垂着眉眼,&ldo;刚才想给谁打电话?&rdo;苏夏的胸口起伏不定。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揣了浆糊,越着急,就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