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盛安立刻去拿毛巾,去厨房里挖桶里的结成冰块的水,破开几块后包在毛巾里,拿进来给邵父冷敷。
期间邵父忍不住哼了两声,乔青青问他是不是还疼得厉害,他微微点头,嘶了声:&1dquo;是挺痛的,跟刀砍一样。”
&1dquo;那我弄点药吧,家里有药箱。”
乔青青囤的药只比食物少一点,齐全得不得了,她很快找出对症的中成药给邵父吃。
乔诵芝看她的动作很有自信,还是提醒一句:&1dquo;你也是自己学的,人家学医都得学个三五年,要是没把握的话我们送你公公去医院。”
&1dquo;放心吧妈,我有信心。”别的不说,跌打损伤是她最开始就专攻的项目呢。
夜里,邵母照顾好邵父躺下,担心地问他:&1dquo;你觉得怎么样了?”
&1dquo;好像好一点,没那么痛了,我睡一觉,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第二天早上,邵父的脚踝没有恶化,邵盛安问他要不要医院,他不停摇头:&1dquo;青青给我吃的药就很好嘛,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哪里摔一次就去一次医院嘛,有钱没处烧哦,没事的。”
这天,乔青青调了些药膏给他包脚,隔天,邵父觉得痛感大大缓解,对乔青青赞不绝口。
&1dquo;果然是大学生,读过书就是好,学什么都快,现在青青也是个医生啦。”
乔青青被夸得不好意思:&1dquo;爸,我就是学了点皮毛,还有得学呢。”
&1dquo;可惜了,我暂时走不了,我那个名额没法让你们替,太可惜了!”
今天是领物资以及公布招募工人名单的日子。建立避难所暂时招募五百人,名单是抽签出来的,家里只有邵父的名字被抽中。在看见邵父的名字后,邵盛安立刻找工作人员沟通,看能不能转移到亲人身上,被拒绝了。
邵盛安从厨房扬声道:&1dquo;爸,没什么好可惜的,我们等下次机会就是了,你的运气那么好能被抽中名字,下回一定也行的。”
这话邵父爱听,心情好了一些。
饭桌上,邵父又说起这事,错过这次工作让他难以轻易释怀。
&1dquo;咱们楼还有谁被抽中了?”
乔青青摇头,说没去注意。
&1dquo;五百多人呢,没办法一一看清楚。”
&1dquo;那你们是怎么看见你爸的名字的?”邵母好奇。
乔青青笑着说:&1dquo;名单是按照姓名字母排的,Q字母没找到我,盛安在s字母的姓氏里看到了爸的名字。”
&1dquo;原来是这样啊,隔壁那个姓郑的,字母在哪里啊?”
得知郑姓是最后一个字母,乔青青夫妻没去关注,邵母有些遗憾:&1dquo;你们该看一看的,我盼着他选不中呢,那个人太坏了,跟以前厂里那个副厂长一样,看着笑嘻嘻的,其实一肚子坏心思,还欺负过你们大哥呢。”
邵盛安摸摸邵盛飞的头:&1dquo;郑家得到名额也没关系,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说完他看向乔青青,两人对视一笑。
寒风中,物资船粘贴的公告被吹得卷了一角,在名单底部,赫然写着&1dquo;郑梁栋”三个字。
但金源小区四栋8o2里,气氛却并不欢快,反倒是一片凝重。
&1dquo;反正我不去,死也不去!”郑梁栋瞪着一张死人脸,硬邦邦摔下这句话后就摔门进房间了。
&1dquo;你、你!郑梁栋!你不去谁去,要是能换人我也不逼你,名额不能转让啊!你不去?你竟然不去!”郑铁辉气得直哆嗦,拍门让他出来。
郑太太忙安抚他,郑铁辉这一次却没有那么容易消气,险些把房间门给砸了。
&1dquo;爸,弟弟的精神状况不对,你难道一直没有现吗?”郑梁颖说,&1dquo;你不要逼他了。”
&1dquo;他每天窝在家里好吃好喝的,一点活儿不干,精神状态不好?”郑铁辉冷笑,&1dquo;那是闲的!”
郑家闹了好一会儿,吃晚饭时郑梁栋没有出来。
&1dquo;让他饿死!”
郑太太却不能真的让儿子饿着,找钥匙去开门,但屋里反锁了,怎么喊都没有人应。在郑铁辉抱怨郑太太宠坏孩子的不满声中,郑梁颖担心地说:&1dquo;不会是出事了吧?他前几天跟我说不想活了,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的!”
&1dquo;胡说的吧。”郑铁辉不信,反而火气更大,&1dquo;这么大个人了不帮着家里减轻负担,反而拿要死要活来躲避工作,这像什么样子!”
&1dquo;真的!他说他不想活了,活着没有意思!不行,爸,我们得撬门!”
8o1,乔青青听见了隔壁有些动静,但她没有过多关注。直到后来见到名单上郑梁栋的名字,才将名单公布那两天隔壁的吵闹声与其联系到一起。不过郑梁栋不参加工作的原因,她完全不感兴。
避难所风风火火地建起来,就在金源小学的原址上。
若是有办法拍张照片,冰下是被冻住的小学,十几米高处的冰面上是起的建筑,画面一定十分震撼。
每次取物资都是乔青青跟邵盛安过去,五天去取一次,每次都能看见避难所在变化。
特殊材料,摸起来像是泡沫材质的,但比泡沫更坚固更重,听说能够防火防寒保暖。
二十天后,避难处就建好了,不过暂时也没有进人,军人们说还得等下一批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