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声音很急,他那头应该是还有工作的。
“行。”
袁安卿应了一声,等€€那头挂了电话他才重新去看浊。
浊把袁安卿的饭递过来:“你快吃,待会儿饭该冷了。”
“大热天的饭没有那么容易冷,你下次说话不要那么冲。”
袁安卿从浊手里接过饭盒,“往后你经常要跟白天他们打交道的,把关系搞得太僵没好处。”
“我又不需要他给€€我什么好处。”
浊一直都是这么个性格。
“话不是这么说的,谁也保不准未来会是什么样。”
袁安卿劝道,“乖巧一些总是没错的。”
“为什么保不准将来?我永远都会这么厉害。”
浊有实力傍身€€,不需要在意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万事€€万物总会变的,很多东西我们自€€己€€是控制不住的。”
袁安卿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完全不变的。”
没有什么是完全不变的么?
浊不知为什么偏偏听进去这一句了,他觉得这句话有道理,毕竟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喜欢上袁安卿,他很喜欢这种已经生的变化,但他又很害怕还未生的变化,因为他不知道那些是好的还是坏的。
“要吃点甜食吗?”
袁安卿看他表情不对,便问,“冰淇淋怎么样?我记得茶水间里面有几桶。”
“好!”
浊下意识答应下来,他也以为这个念头只€€会在他脑子里盘旋一小会儿,他只€€要和袁安卿说说笑笑一会儿这念头自€€然也就没了,毕竟这种没头绪的担心他从不往心里久放。
但这次却是浊想岔了,这念头在之后的时间里时不时就跑出来刺浊一下,哪怕他和袁安卿是笑着的,这念头也能忽然露个头,把浊的情绪给€€折腾下去。
而€€在回家之后这种情绪达到了顶峰。
因为袁安卿开始胃疼了。
胃疼不严重,但袁安卿脸色还是白了一些:“估计今天生冷的吃多了,这几天酒也喝得有点多。”
“去医院吗?”
浊很紧张。
“这种程度不需要去医院。”
袁安卿对自€€己€€身€€体还是了解的,“我毕竟有个老毛病在身€€上,总不可能一下子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憋了半天也就憋出来一句:“那你今天别€€喝酒了,早点睡觉。”
“嗯,我知道。”
袁安卿冲他点点头,他的胃疼确实不严重,大概也就痉挛了十几分钟,之后袁安卿便洗漱上床搂着浊睡觉去了。
但浊不怎么睡得着,他盯着袁安卿的脸看了半宿,心里感慨救世主的脆弱,随后他好不容易闭眼,又做了个大噩梦。
其实他是知道袁安卿身€€体状况的,他以前€€胃出血住过院,这些都被€€写在了袁安卿的资料上。
在浊的梦里,他和袁安卿正常地坐在办公室,袁安卿正在教他怎么干活,忽然就失了力道似的倒在了地上。
浊被€€吓了一跳,他很着急,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的能力里没有救人€€这一项。
之后袁安卿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不知道为什么,医生是政务大楼的那群人€€。
重症监护室每天只€€有半个小时的探望时间,还得隔着玻璃。浊天天去看,袁安卿却不见好。
他去问白天,白天只€€跟他说没问题,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