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卿自己可能都没太意识到这一点,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让他不舒服且压力€€大的姿态。
浊感觉袁安卿准备缩回某个让他自己不舒服的壳子里面去,而浊不喜欢那样的袁安卿。
袁安卿明明有在变得越来越放松的。
想到这里,浊忽然猛地站了起来,随后他拉起袁安卿就要走:“我们回家去。”
“袁瞻晖还在这里,他没人照顾。”
袁安卿有些意外,他不认为浊会在这种时候任性。
“他打了这么久吊瓶了,自己能照顾自己啦!”
浊把袁安卿往病房外拽,“你跟我走嘛!”
袁安卿抵不过浊的力€€气€€,他也€€没打算挣扎,最后到门€€口的时候他只能对袁瞻晖道了声抱歉。
浊把袁安卿拽到了医院外,却没有直接打车。他拉着袁安卿到了一处空旷的监控死角处:“我要吃掉你!”
“什么?”
袁安卿蒙了。
“我绑架你!”
浊说,“所以我现在要吃掉你了!”
“啊?”
袁安卿还没明白过来,浊已经伸手取下了袁安卿的眼镜。
取下眼镜还不够,浊还伸手揉乱了袁安卿的头€€:“你别难过了。”
“我没有在难过。”
袁安卿只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你就是在难过!你很€€失望!”
浊说。
在袁安卿生命中“失望”
应该是一件常事€€,它寻常到不会再€€引起袁安卿的太多€€反应。但袁安卿确确实实是失望的。
袁安卿很€€无奈:“是你硬说我在失望。”
浊看着袁安卿那双隐藏在凌乱€€丝之后的黑色眼瞳,毫无生气€€,不像活人。
袁安卿包容,成熟,但这只是他省去麻烦的一种方式。
“就算我硬说了吧!反正我现在要把你吃掉!”
浊不想再€€和€€袁安卿争论这些。
“你吃了我会反伤到你自己身上的。”
袁安卿提醒他。
“才不会,你又不会死。”
浊把袁安卿的眼镜腿叠起来,捏在手中,“反正你被我吃了也€€算被绑架,白天他们也€€会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