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床上,你要去房间办公吗?”
袁安卿抬眼打量了一下空旷的客厅,随后他点头:“可以,去房间吧。”
浊点头,随后他躺床上倒头就睡。
袁安卿在床边小书€€桌上办公,考虑到浊的睡眠质量,袁安卿将灯也给€€关了。
房间里只有袁安卿敲打键盘的声音,很安静。
袁安卿回忆起那场任务,他详细地描述了那个漩涡的过往,并且附上了自己解决问€€题的方法。
那位漩涡的人€€生实€€在没有可以称得上快乐的地方,袁安卿在写了一会儿之后便揉着额头叹息一声。
他有些想抽烟,但他手上和什么都没有。
袁安卿本身不€€是€€个多愁善感的性格,但总有一些时刻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真是€€跟陈娇聊太多了?又或者有时候生命就是€€这€€样的反复无常?
袁安卿更偏向于后者,他不€€爱美好又抽象的东西,那些东西就像是€€一戳即破的泡沫,没有任何€€意义。
救世主啊……
这€€样的他到底能够救得了谁?
袁安卿写不€€下去了,他合上电脑,起身去洗漱。
原本他想去阳台上喝点酒,不€€过浊大概不€€会接受自己离他太远,于是€€袁安卿便放弃了这€€个欲望,他掀开浊的胳膊睡进了浊的怀里。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床伴太好了也不€€行,人€€会因€€此变得懒惰,想逃避。
袁安卿紧闭双眼。
他做了许多梦,梦到了他和陈娇聊的那些事。
梦到了自己最在乎的那个福利院老院长的葬礼,那些猝不€€及防却又再也无法挽回的分别。
还有日复一日在办公室里工作的自己,他像是€€再也走不€€出那一方小小的天地,无数次地开门,无数次回到原点。
袁安卿没有愤怒,每次开门看到那样的景象,他脑子只剩下了“果€€然如此”
。
好累,但好像又麻木了。
第€€二天袁安卿是€€在浊的晃动中醒过来的。
“要上班了。”
浊对他说。
啊,果€€然。
袁安卿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天我们要不€€要绕个路?”
浊问€€他。
“绕路干嘛?”
袁安卿不€€解。
“我们可以绕路去六中那里买包子,我之前€€用手机搜过了,那里的包子很好吃。”
浊认真道。
“只是€€为€€了吃个早饭?”
袁安卿诧异。
“额,那边种的几棵紫薇花树好像也开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