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袁安卿来说,这太适合睡觉了。
“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浊的双手死死地固定住了袁安卿的脑袋,迫使他面对大屏幕,“待会儿你一困我就松手让你脑袋耷拉下去,把你惊醒。”
袁安卿的情绪总算有了波动,他忽然很想把这个缝合怪给揍一顿。
这家伙莫名其妙地进入袁安卿的人生,随后破坏了袁安卿那点少得可怜的慰藉。
不过袁安卿的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袁安卿很快便又困了,而浊也依他所说,松开了袁安卿的脑袋。
下坠的不安全感很快就唤醒了袁安卿,他连忙抬头并且扶住自己的眼镜。
浊很得意,他的行为并未被判定为攻击,所以他重新固定住袁安卿的脑袋,等待袁安卿下一次的困顿。
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后,袁安卿和浊随着离场的观众一起走出了影院。袁安卿深吸了一口气:“刚才电影讲了什么来着?”
尽管他一直被浊强制唤醒,但他依旧会因为困意而睡去。
“不知道。”
浊的气压很低,他从始至终都在观察袁安卿的反应,直到最后电影院亮灯他才知道自己错过了整场电影。
袁安卿注意到浊的愤恨的表情,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再一次地败坏气氛了,不过这事儿严格意义上不能怪他,毕竟他睡觉也不影响浊看电影。
“这应该是个很美好的电影。”
袁安卿安慰道,“我注意到那些情侣都泪流满面。”
“他们看什么都泪流满面,因为他们的伴侣在他们身边。”
浊啧了一声。
“他们共情了。”
袁安卿明白。
浊否认:“只是脑补了一些自我感动的东西,他们在为自己哭泣,而非深爱伴侣。”
这袁安卿就不懂了。
而浊显然比袁安卿更了解欲望:“所谓爱情的浪漫,有8o%都来自脑补,而非他们面前那个人。”
“哦。”
袁安卿还是不怎么理解。
“就比如你,你无聊,死板,毫无生命力。但只要和你的距离足够远……”
浊伸手取下了袁安卿的眼镜,“你大概就会变成一个令人心动的,清冷禁欲的帅哥。”
“好吧,把眼镜还给我。”
袁安卿伸出手。
浊把眼镜放在了袁安卿的手上,他知道,就算他拿着眼镜逗袁安卿,这家伙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袁安卿甚至不愿意达成斜坡式电梯去下面几楼看看,他直奔厢式电梯,而这次浊也没有提出异议。
异议是无用的,袁安卿有一种神奇的能力,他能把一切都变得无聊。
厢式电梯里面是空的,袁安卿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不喜欢和一大堆人挤在一起。
只不过他这口气松早了。就在电梯门准备合上的瞬间,一只手伸了进来。
袁安卿能够看到那只手所冒出的浓烈紫色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