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卿看着袁瞻晖那迟迟没有顺毛的尾巴:“我觉得这可能不是鼻炎的问题。”
这人在剧烈出汗之后体感温度迅降低,又被强烈的冷风这么一吹,他不生病都不可能。
“可能是我尾巴掉毛了,有时候我的豹毛会钻进我的鼻腔,很烦人。”
袁瞻晖又打了个喷嚏。
所以你的毛还真€€能干扰到你的日常生活啊,袁安卿咳了一声:“风是对着你脸吹的,你尾巴上€€的毛没法倒跑到你鼻子里去。”
袁瞻晖没法回应了,他不断地打喷嚏,一连打了五六个之后他只觉得头€€晕脑花,眼前的画面像是都失去了规律:“难不成我真€€着凉了?”
袁安卿看着山顶一水儿的冲锋衣和外€€套,再看袁瞻晖那漏胳膊的小背心€€,他背心€€原本被他的汗浸得全湿了,但现在又被山上€€的风给吹干了:“也不一定,说不定是有人在背后骂你。”
浊听€€了这话觉得好笑€€。
但袁瞻晖依旧没法回应,他还在不断地打喷嚏。
“实在不行€€就下山吧。”
袁安卿看不下去了,“你别待会儿倒在山上€€。”
“阿嚏!我,阿嚏!我身体很好!”
袁瞻晖在自己的普通人朋友圈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强者,在哪儿都被称“哥”
的那种。
他觉得他在这位救世主€€面前丢的脸已经够多了,他爬上€€山的时候已经够狼狈了,而现在他绝对要€€维护他的尊严!他最后的尊严!
“我没事!我绝对没事!我们就在这儿待一会儿。”
他好歹是精神能力者,就算用毅力强撑!他也要€€撑过两个小时!
三十分钟后,袁瞻晖倒了下去。
他是被消防员用担架给抬走的,这里消防车根本上€€不来€€,只有常驻的消防员负责救援工作。消防员起码得他把€€抬到缆车那儿,随后给他运山脚再转救护车。
他块头€€太大,消防员抬不动他。浊还过去帮人抬了个角。
袁瞻晖还有意识,只是四肢使不上€€力气,爬不起来€€了。
他听€€到袁安卿对浊说:“你以后不要€€执着于做个硬汉,懂吗?”
“为什么?”
浊不明白€€。
“硬汉撑到最后会躺地上€€。”
袁安卿指了指袁瞻晖,“而且还会给别人添麻烦,如果受不了了就应该早早地说,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看袁瞻晖这么大个子,一路被抬下去得吸引多少人看过来€€?”
袁安卿感叹,“别人反而会觉得你身体虚的。”
浊再怎么强撑也不会病倒,不过他还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袁瞻晖……
袁瞻晖他听€€明白€€了每一个字,他想要€€捂脸,但实在没有力气。
袁瞻晖意识模糊,而他的外€€形也彻底变成了兽人的状态,脑袋变成了一颗豹子头€€,而爪子和身躯也都有不同程度的转化,皮毛覆盖了他的全身,金钱纹路也长了出来€€。
“哇!妈妈!那个豹子死了吗?”
有小孩看到后诧异。
“别瞎说,人家是受伤了。”
“那只豹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