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对欲望的感知,但他现在并不想满足陌生人€€的欲望,因为浊并不饿。
“而且他没€€有付钱,他不能坐在我们位置上。”
浊很在意这一点。
“你不近距离接触怎么€€去感受欲望的美好?”
袁安卿询问。
“我能看到他们的欲望。”
浊指了指舞厅里忘我蹦€€的人€€群,“你看那€€个穿格子衬衫看起来很老实的男人€€。”
袁安卿顺着他手的动作看过去。
浊又说:“他想和旁边那€€个短头红裙子的女孩睡觉,然后那€€个格子男旁边那€€个穿着松垮粉红衣服的男人€€又想和格子男睡觉,哦,他们应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个粉衣男在警惕短女,短女在看旁边那€€个大波浪卷女孩,她也想和她睡觉。”
袁安卿:……
浊看人€€群大概就像在看什么€€混乱的大型连续剧吧。
所以浊要过来只€€是想看个更大屏的电视机?
“对了,你知道白天的欲望是什么€€吗?”
浊问袁安卿。
“什么€€?”
“白天的欲望是和他老婆睡觉啦,白天的老婆好像是医生,他们俩已€€经很久没€€聚在一起了。”
浊说。
袁安卿有些意外:“你为什么€€会€€知道白天的老婆是医生?”
他不认为那€€么€€提防浊的白天会€€向浊透露自己家人€€的信息。
“猜得出来。”
浊说,“白天欲望得不到满足,但他并没€€有埋怨他老婆的情绪,所以不会€€是感情出了问题,他的老婆一定很忙喽。而且政务大楼里那€€些人€€真的很喜欢跟白天说他们身体哪里有问题,白天又不是医生。”
注意到袁安卿惊诧的目光,浊的背脊都挺直了:“而且他之前抱怨过他们家的笔都被他老婆带走了,所以那€€个医生肯定不是他亲戚,而是他的老婆。”
“你真的很厉害。”
袁安卿夸赞,“但是你这么€€在意白天干嘛?”
浊略作沉默,随后他如实回答:“我想整他来着。”
如果他没€€有那€€么€€快成为袁安卿的保安,那€€他的计划应该已€€经开始了。
袁安卿深感无奈,他觉得浊所说的“整”
可€€能是一种委婉的形容,浊更有可€€能是想设陷阱吃掉白天。
但袁安卿没€€有去跟浊纠结这个问题,毕竟他自己也得被吃。
袁安卿掏出手机扫描卡座上的二维码:“要喝点什么€€吗?”
在这种地方纯聊天也太奇怪了。
“有饮料吗?”
浊问他。
“你来这种地方喝饮料?”
袁安卿动作微顿,“不想尝尝酒吗?”
“我不喜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