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蒂亚看了看表。
&1dquo;我现在没时间了,”她说:&1dquo;要是你想告诉我什么,今天晚上再说吧。再说,我此刻也没心情。哎,老天,”她叹了口气说:&1dquo;但愿我知道该怎么办。”
&1dquo;是诺玛吧?”
&1dquo;是呵。我不知道她父母是否应该晓得连我们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he11ip;&he11ip;”
&1dquo;这样就太不够朋友了。可怜的诺玛,要是她想自己逍遥一阵子,这有什么不可的?”
&1dquo;可是,诺玛,并不是真的——”克劳蒂亚却没说出来。
&1dquo;不是,她不是,你以为呢?精神不正常。你想说的是这个吧?你有没有打电话到她上班的那个鬼地方去?叫&1squo;家鸟’还是什么名堂的?喔,对了,你当然打过了,我记起来了。”
&1dquo;那么,她在哪儿?”克劳蒂亚质问道:&1dquo;昨天晚上,大卫又没有说什么?”
&1dquo;大卫好像也不知道。真是的,克劳蒂亚,这有什么要紧呢?”
&1dquo;跟我当然有关系,”克劳蒂亚说:&1dquo;因为我的老板正好是她父亲。早晚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他们一定会问我为什么没告诉他们她一直没回家的。”
&1dquo;这也是,我想他们也会给你一顿排头的,可是,也没什么理由,难道诺玛离开这儿一、两天甚至在外头住几夜就该向我们报告吗,她只是我们这儿的住客,照顾她又不是你的责任。”
&1dquo;当然不是。可是芮斯德立克说过他女儿跟我们在这儿同住,他很高兴。”
&1dquo;那么她每次没有请假外出,你就得唠唠叨叨个没完了?她说不定又迷上一个男人。”
&1dquo;她迷的是大卫,”克劳亚说:&1dquo;你想她真的不会被大卫关在他住的地方了吗?”
&1dquo;哎呀,我想不可能的,你知道他并不怎么喜欢她。”
&1dquo;你是希望他不喜欢她,”克劳蒂亚说:&1dquo;你自己对大卫也挺钟情的。”
&1dquo;当然没有,”法兰西丝厉声地说:&1dquo;根本没有这么回事。”
&1dquo;大卫对她的确很痴情,”克劳蒂亚说:&1dquo;不然,他那天怎么会到这儿来寻找她。”
&1dquo;可是你很快又将他赶出去了。”法兰西丝说:&1dquo;我觉得,”她说着,站了起来,在厨房挂的一只旧镜子前头照了照脸又说:&1dquo;我觉得他来看的或许是我。”
&1dquo;你太神经了!他是来找诺玛的。”
&1dquo;那个女孩子的心智!”法兰西丝说。
&1dquo;有时候,我的确想她是有点不对。”
&1dquo;反正,我知道她是不对劲。听我的,克劳蒂亚,我现在就告诉你一点事情。你应该知道。有一天我胸罩的带子断了,我又正忙着有事要出去。我知道你是不喜欢别人乱碰你的东西——”
&1dquo;我是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克劳蒂亚说。
&1dquo;——可是诺玛不在乎或根本不会注意。所以我跑到她房间,在她抽屉里去摸索,结果,我——我摸到一件东西。一把刀。”
&1dquo;一把刀?”克劳蒂亚吃惊地说:&1dquo;什么样的刀?”
&1dquo;你知道上次在天井有人打架的事吧?一群披头的不良少年跑到天井里来,亮起弹簧刀打起群架。诺玛就在他们跑了之后进到屋里来的。”
&1dquo;是啊,是的,我记得。”
&1dquo;据记者告诉我,有一个男孩子被人刺了一刀,跑了。在诺玛抽屉里的就是一只弹簧刀,上头沾了东西——好象是干了的血迹。”
&1dquo;法兰西丝!你又在这儿胡诌了。”
&1dquo;随你说吧。反正我看是错不了的。但是那东西怎会藏在诺玛的抽屉里去了呢?我倒想知道。”
&1dquo;我猜——她也许是捡了起来的。”
&1dquo;什么——当作纪念品吗?然后藏起来,也不告诉我们?”
&1dquo;你把刀放在哪儿了。”
&1dquo;我原封放回去了,”法兰西丝慢条斯理地说:&1dquo;我,我不知道还该怎么办&he11ip;&he11ip;我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昨天我又去看看,结果,不见了,克劳蒂亚。连影子都没有。”
&1dquo;你以为她叫大卫来就是取东西的吗?”
&1dquo;这,这也说不定&he11ip;&he11ip;跟你说,克劳蒂亚,往后,夜里我一定要将自己的房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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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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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立佛太太醒来时,一股的无奈。她知道摆在她眼前的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了。怀着大功告成的心情,包好了复校完成的文稿,无事一身轻。目前,她只有如往常的情形一样,轻轻松松享受一下,懒散一番,等待自己的创作欲望再度蠢动了,她毫无目的地在自己的住房里闲荡,摸摸这个,碰碰那个,拿起来,又放回去;拉出抽屉,看是有一大堆的信件有待处理,但一想到自己刚刚完成了一部绞心巨着,她才没有心情去作那些烦人的事呢。她要找点有意思的事来做。她要——她到底要做什么?
她想起上回与赫邱里·白罗的谈话,他提供给她的警告。可笑!其实,她为什么不可以参与她与白罗分享的这个难题呢?白罗或许情愿坐在大椅子上,十指一合去动他那老谋深算的脑筋,舒舒服服地在房里休养身子。雅兰·奥立佛可没有这份口味。她会毅然地说道,她自己至少要采取一些行动。她要在这个神秘女郎的身上掘一些资料。诺玛·芮斯德立克在哪儿?她现在在做些什么?她,雅兰·奥立佛能再找出些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