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在这一刻突然无比清晰明了。
岑向阳“嚯”
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趁其他人不注意,拔腿便迅朝谢行之的房间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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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轮顶层。
套房内。
房间很大,也很安静,谢行之独自一人四下走了走,现小茶几上还留了一份晚餐。
都是很清淡的东西,旁边配着一杯温水,还在冒热气。
他在宴会大厅没怎么吃,但现在也没有进食的心情,谢行之坐下,忽然听到窗外有响动。
“早跟你说了他就是个废物,还自作聪明,引狼入室。”
“但那毕竟是他的亲生血脉……”
“亲生血脉又怎么样,他哪有把夏景辉放在眼里?”
“都怪我,要是嘉誉的事不被他知道就好了。”
谢行之眉头一皱,轻悄悄靠近窗户。
楼下的阳台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他看不清楚样貌,在她身边还有一个老妇人,坐在轮椅中。
那个老妇人安静了几秒,转头望向女人:“当初你说要嫁给他我就劝过你,结果怎么样?”
女人不说话。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老妇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施家要是到夏景辉手里倒也罢了,好歹还是传给嘉誉,最后也是自己家的,现在又跳出来一个谢安珩……”
这句话讲完,似乎海风有点大,女人推着老妇人回了房间里。
施家。
这两人是夏景辉的妻子和岳母?
没等谢行之在静下心来细细思索,门外的走廊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房门紧接着“啪”
一下打开——
“行之哥,你快跟我一起走!”
岑向阳急匆匆地冲进来,一把抓住谢行之的左手,“谢安珩那小子想对你——”
声音戛然而止。
谢行之一抬眼,对上谢安珩的深邃的双眸。
后者垂眸扫一眼他们交握的手,偏头:“他归你了。”
“你干什么?放开老子!”
岑向阳被赵致殷整个人抱起来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