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姝和司沧离开之后,安家的混乱才真正开始。
安怀山很快被抬至卧房的床上。
安夫人匆匆而来,见儿子如此惨状,又惊又怒,嘶声力竭地责问:“是谁?谁如此胆大包天,把怀山伤成这一趟?我要把他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云子娇站在一旁,着安怀山手腕和肩膀上的伤口,吓得脸色白,眼底尽是惊惧。
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下了如此辣手,是云子姝,还是另有其人?
“大少爷伤势不轻,这只手腕只怕是要废了。”
大夫查完伤势之后,面色凝重,“肩膀上的伤倒是不要紧,只是……”
“废了?这怎么可能?”
听到儿子手腕要废了之后,安夫人眼前一黑,差点栽过去,连忙抓着大夫的手,“大夫,你一定要治好他,我可就这一根独苗啊,大夫,大夫!”
“夫人,您先冷静一点。”
大夫叹了口气,“大少爷手腕的伤势固然很重,可最要命的是他中了毒……”
“什么?”
安夫人呆住,脸色血色尽褪,“中毒?”
大夫点头。
安夫人顿时神无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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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无能为力。”
大夫施了个礼,“夫人还是进宫去求皇上,能不能让太医过来吧。”
安夫人脸色煞白,怀山怎么会中毒?究竟是谁?是谁如此恶毒?!
“今天到底生了什么事?”
她转身,目光在女儿和侄女面上掠过,最终向云子娇,眼底迸射出尖锐的光芒,“怀山跟谁在一起?”
云子娇如坠冰窖:“我……我不知道……”
“大哥是在楼里被人刺伤的?”
安馨儿脸色难,“大嫂不是跟九公主一起去了楼方向?”
安夫人眼神煞是凌厉起来:“是你?”
“不!不是我!”
云子娇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惊惧之下不停地摇头,“不是我,我万万不可能伤了夫君,我怎么可能……”
“那就是九公主了?”
潘灵灵若有所思,“她怎么做到的?”
“夫人,老爷回来了!”
“参见老爷。”
外面下人们匆匆禀报,随即行礼声响起,就见穿着一身官服的中年男人疾步走进来,脸上布满震怒之色:“怀山受伤了?伤得重不重?究竟生了什么事?谁下的手?”
“老爷你可回来了。”
安夫人见他,顿时大哭起来,“大夫说怀山一只手算是废了,还中了毒,以后可怎么办呀?他还这么年轻,老爷一定要想想办法,千万不能让他有事啊,我就这一个儿子……老爷一定要查出凶手,把他碎尸万段!”
说到最后,声音里不由多了几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安荣脸色铁青,查着儿子肩膀和手腕上的伤,怒道:“究竟是哪个该死的混账!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块。”
“我判断应该是九公主。”
潘灵灵皱眉,“今日只有表嫂和九公主去了海棠园楼,若表嫂不是凶手,那么凶手只能是云子姝。”
“九公主?”
安荣一怔,“怎么会是她?”
“今日表嫂邀请九公主进府赏花,说是叙叙姐妹之情。”
潘灵灵了云子娇一眼,快把事情经过陈述了一遍,“我跟馨儿去湖畔走了走,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就听到楼里传来表兄的惨叫声,家丁护卫闻声立即去了楼,但是没见凶手,只到表哥一个人躺在地上。”
安荣转头向云子娇:“是这样?”
云子娇心里极度不安,只能僵硬地点头:“九妹先去的楼,然后夫君也上去了,我不太清楚楼上生了什么,但是……”
“但是什么?”
安荣眯眼,语气犀利地问道,“怀山为什么要去楼?”
“我……”
云子娇犹豫着,她不敢说安怀山是在打云子姝的主意,万一被人泄露出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再者,若是安家夫妇为了保护儿子,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让她一个人来背这些责任,她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云子姝胆大包天,敢跟萧家决裂,因为她占了个嫡公主的名头,如今背后又有太后庇护,而她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