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相近的朋友有这个需求,我都会告知不要点阿姨的时间。我一直都记在心里的。真的是想让你开心,吃上阿姨做的饭。”
“我一直都记在心里的。真的是想让你开心,吃上阿姨做的饭。”
姚杳说的快哭了,林子琪心中的那杆秤也随着倾斜,她说的的确有道理。谁会傻到明晃晃的算计别人?但即使她是无辜的,这段友情,也让她疲惫了,于是,她轻声唤着,“姚杳…”
她还未说完,姚要便抢了先,“琪琪,当初你身无分文,性格又胆小。要不是我看出你当时的窘迫,借给了你四千块,你有没有想过你会面临什么?如果我要害你,为什么要借你钱?那时候,我身上只有一万块钱。”
林子琪心中咯噔,姚杳对她,有恩。如果不是那四千块,她会干什么?她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不敢想。退了房,押金拿不回来,拎包回家。
她的家,在郊区的郊区,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在家里住的原因。工作基本早上6点或者8点到片场。而她家的距离,过去要两个半小时。并且,交通不发达,那么早没有车。
她的未来是怎么样的?她不知道,最起码可能不是现在这样。所以,她感恩。换而言之,没有那四千块,也没有今天她的一切。她的小存款,都是那四千块带来的连锁效应。
她又再一次臊红了脸。
道德束缚着她,喝水不忘挖井人,做人不能忘本
于是,她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抱歉,昨天是我太激动,伤及无辜了。”
姚杳擦着泪,吸着鼻涕,看似真的受伤了。她啜啜地说着,“我原谅你了。以后,不要在这样对我了。我这颗心,千疮百孔的。”
林子琪低着头,“嗯”
了一声。她看似很是疲惫,像塌了架,失了魂儿似的。
姚杳也顾不上与她没关系的事儿,看似聊家常的问道,“你和林爷怎么样?他今天怎么没来?”
“他有事。”
林子琪几乎脱口而出,目光有些不自然。姚杳见如此,便关心道,“你们……没事吧?他不会………”
“琪琪,如果因为家庭的差距他没理你,这个人不值得交往,趁早把他踢了吧。”
“他没有不理我,我们没什么事。”
林子琪说。
姚杳不信,“怎么可能?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没感情的机器。”
她笑了,“我就是坐太久的车,累着了
“那林爷不来接你?”
姚杳问。
“不来,他有事啊。”
姚杳点着头,下句问,“琪琪,林爷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她顿了一会儿,摇头,“没了解过。”
“怎么可能?这些你都不问的吗?”
姚杳睁大眼问,这话谁信!尤其刚刚她那一顿,在她眼里,就是在竭力隐瞒着什么,今日,她必须得问出来。
只见林子琪很自然地顺着她的话,“怎么问?两人相处过程中,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吧。我们在一起时间不长,不知道很正常。”
“这可不行,背景很重要的,万一是个骗子怎么办?”
姚杳将身子凑上前,好似很担忧着,“琪琪,听我的,问清楚,先安心。万一家里是干不干不净的,你下辈子可怎么办呢?”
“而且啊,你看,林爷那么有钱,可是,你没想过钱哪来的?日后你们要是结婚又孩子了,他当啷一下进去了,你怎么办?孩子又怎么办?”
“在退一万步,他万一是个诈骗犯,来滨海躲着的怎么办?我可听我们家潘潘说了,林爷不是滨海人,家也不在滨海。这么迷雾的人,不值得怀疑吗?”
“你听我的,这事儿一定要问。我告诉你,我会检查的!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打电话给你,也帮你参谋参谋他说的符不符合逻辑。”
姚杳说的认真,眸中的担忧也真,哪哪都真,可她怎么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儿。林子琪不想继续往下想,于是说道,“再说吧。”
姚杳不愿意了,连声调都大了许多,“什么叫再说!这事儿可再说不了!你要是不问,我可就帮你问了!我的好闺蜜,值得最好的。凭什么跟一个不清不白的人那么久!”
“他没有不清不白,你想多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
此时林子琪已有点不耐烦,姚杳今日的话太多了,她脑壳疼。于是,没多久,她便找了借口离开。临走时,姚杳还不忘再一次提醒她,问林夜家里是干什么的。
她浑浑噩噩的打着车,浑浑噩噩的到自己的小窝,浑浑噩噩的就这么过了大半天。
看了看手机,五个未接来电,和六条未读信息。比早上少了很多,不过,她都没看。
她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整个人呆滞无比。她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她不想思考,不想面对,也不想动。
如果生活中,她遇到跟自己性格一摸一样的人,大抵会摇头,掉头就走。
好像只要不面对,什么都不会失去。
就这样,她从白天,坐到了黑夜。肚子饿了,打开冰箱,什么都没有。林夜不在,明明裹挟的单间公寓,竟也变得如此空旷。天色暗蓝,房间昏暗,该面对的,她依旧在逃避。
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车流密集,满是霓虹。平时二十分钟的路程,林夜开了将近一个小时。到了熟悉的街角,在老位置泊好车。他靠在车门上,站在那,抬头,目光锁住二十几层的某阳台。
小乌龟将自己缩在龟壳里,要如何将它引诱出来呢?
天空从暗蓝到黑夜,林夜掐灭手中的烟,发了几条信息,最后抬头看了眼,开车去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