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得知任遥要学坏,任明渊立刻丢下手头上的事,连夜赶回了家,他这么辛苦在外打拼,为的就是妻子和孩子,可不能本末倒置。
然而,他好不容易开了口,便遇到老丈人就拆台,任明渊看着老爷子,有些头疼:&1dquo;爸,您这是什么意思?”
关震西支开孩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夫妻俩:&1dquo;你还问我什么意思?一天天的,成天看不见人影,孩子要考试了,知道着急了!”
&1dquo;还有你,整天在家,也不知道多关心一下孩子,她最近交了什么朋友,和同学关系怎么样,你问过吗?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得不上进,你想过吗?”
关素心和任明渊被他骂得一脸懵,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关素心忧心忡忡道:&1dquo;爸,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教唆阿遥变坏?”
作为教唆任遥&1dquo;变坏”的罪魁祸,关震西口中一噎,气得将拐杖敲得邦邦响:&1dquo;你们这些榆木脑袋,我不管了!”
本就没指望过他管的夫妻俩:&1dquo;&he11ip;&he11ip;”
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任家这本经,系在了任遥身上。
任遥对此却一无所知,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修仙者,她坚定地认为,自己很好养活,从不拖家人后腿。
因此,当她端着水,被任明渊叫到客厅时,依旧一脸坦荡:&1dquo;爸,外公不是说要喝水吗,他人呢?”
&1dquo;这个你先不要管,”任明渊示意她坐下来,然后,缓下脸色,接着道,&1dquo;阿遥,最近我不在家,对你缺少关心,作为父亲,确实很失职,爸爸向你道歉。”
闻言,任遥心中一咯噔,作为一个心智成熟的修仙者,最怕的,当然是父母突然的关心。
她一边抱起任远,一边摇头:&1dquo;不不不,我最近也没怎么关心您,为人子女,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
这话虽然没错,但听起来总觉得不对劲,任明渊心中暗叹,看来他的确是离家太久,女儿都对他生疏了。
然而,公司那里他确实走不开,任遥又不愿离开高庐,去津市上学,他这一辈子,从未像现在一样左右为难。
任遥见他久久不语,试探着道:&1dquo;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先回房了。”
关素心赶紧拉住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柔声道:&1dquo;阿遥,最近在学校还好吗?学习上有没有什么困难,同学们对你怎么样?”
&1dquo;都很好啊。”任遥见她面色忧虑,终于明白这两人在担心什么了,赶紧解释道:&1dquo;爸妈,你们就放心吧!”
知道光凭一张嘴说服不了他们,任遥拍了拍任远的屁股,他哼唧一声,才不情不愿地跳下沙,迅跑到任遥房间,叼着书包回来。
任遥打开书包,掏出几张满分卷子,都是最近的模拟考试的试卷,上面明晃晃的一百分总算让关素心和任明渊放心了些。
&1dquo;那你最近怎么突然变得爱出门了?”关素心还是有些担心,问道。
任遥低头,冥思苦想,突然瞟见旁边的小土狗,瞬间有了主意。
只见她皱眉,一脸嫌弃地指着傻狗:&1dquo;都怪任远,整天嚷嚷着要出门遛弯,我说不去,他偏要扯我裤腿,我裤角都被他扯破了!”
说着,她指尖灵力一闪,关素心看了眼,果不其然,女儿的裤脚满是毛线,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扯的。
一瞬间,任远感觉周围压力倍增,他一跃而起,坚决不想背这口大锅。
任遥看着在他身上死命扒拉的小土狗,继续控诉道:&1dquo;你们看,他这段时间就知道吃,一出门看见小吃摊就扒拉旁边的电线杆,死活不让我走。”
&1dquo;前段时间妈给我的零花钱,全被他吃光了!”
又一口大锅横空飞来,扣在他的狗脑袋上,任远冲着任遥龇牙咧嘴,狗爪挠了上去。
见状,关素心两人赶紧上前将他们扯开,都是凡人,任远可不敢对他们动真格,束手束脚下,没一会儿便被关素心抱在了怀里。
她摸了摸小土狗的头,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1dquo;不许任性,以后就由我带你去遛弯,不许打扰阿遥,听到没?”
在任远杀气腾腾的视线下,任遥摊了摊手,没办法,只能牺牲你了。
事后,关素心给了任遥一数额可观的零花钱,她不知道的是,任明渊背着她,又给任遥添了一,任遥当然是来者不拒,笑眯眯地收下了那张黑金卡。
这下可以吃遍整条街了!
当然,她不会白收父母的钱,她之前在1o1那里,用一颗灵石换取了关于盛家的情报,包括盛家祖地甫阳的位置,以及盛均老祖的信息,她这才知晓,盛家是炼药世家,等她去盛家回来,一定要给关素心他们带几颗强体健身的丹药。
很快,第二天就到了,任遥骑着那辆粉红色的儿童自行车,前往镇上参加小升初考试。在她身后,任明渊开车,后座上坐着关震西和关素心,以及气息萎靡的任远。
昨晚他被任遥气狠了,到现在还没消气,说什么都不愿跟她呆一起,即便晕车严重,也还是挣扎着上了轿车。
自行车一路疾驰,很快就将轿车远远地甩在后面,任明渊即便接受了这方面女儿与众不同,依旧免不了震惊。
考场门口,李老师早就等在那里了,他们跟六年级的十多个学生,昨天下午就到镇上了,在镇上住了一晚,不然,以破坳山的偏僻,就算起再早,也不好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