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诺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不经意看见化妆桌上的两个蓝色丝绒盒子,长方形的盒子里装着她对唐佑南所有的爱与眷恋,而正方形的盒子里却装着价值不菲的珠宝。
她走到化妆桌前,伸手拿起长方形的盒子,她犹豫了一下,将盒子扔进垃圾桶里,自始至终都没再看一眼,转身走出卧室。
宋依诺坐地铁去公司的路上,接到宋夫人打来的电话,宋夫人对她嘘寒问暖之后,话锋突然转到鸡汤上,“依诺,我昨天送去的鸡汤你喝了吗?我去的时候你不在,我交给你室友的。”
宋依诺一怔,脑海里突然闪过韩美昕说的那句“指不定哪天美味的鸡汤就变成了穿肠毒药”
,她甩了甩头,说:“昨晚我回去得太晚,早上就喝了,妈妈,谢谢您,以后别送了。”
宋夫人一听,立即慌张起来,“怎么了?鸡汤不合胃口吗?”
“不是,只是从家里送到公寓路程太远,天气这么热,我怕您太辛苦了。”
宋依诺柔声道。
宋夫人的心落回了原地,她说:“我不辛苦,你一个人住在外面,也不懂好好照顾自己。你姐那事做得太混账,妈妈无颜面对你,就想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弥补你,依诺,这些年妈妈对你的态度极差,你原谅妈妈,妈妈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
哪怕是谎言,宋依诺也信了,她点了点头,“妈妈,我知道,我不怪您。”
宋夫人又叮嘱了她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宋子矜就坐在旁边,听着她们的对话,她忍不住吃味,小嘴噘得老高,“妈妈,您什么时候跟那丫头这么亲近了,您不是一向很厌恶她吗?”
宋夫人瞪了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闯了弥天大祸?宋依诺那小蹄子,给点温情就心软,所以她一定不会告诉沈存希你和唐佑南的事。这件事能拖就拖,但是也不能拖太久,三个月后你的肚子显怀了,纸也包不住火。以沈存希对沈唐启鸿的怨恨,到时候知道唐佑南睡了你,还搞大你的肚子,难保他不会杀了你们。”
宋子矜吓得脸色白,“妈妈,您不要危言耸听,杀人是犯法的。”
“你现在知道怕了?”
宋夫人摇了摇头,就她这胆量,当初怎么敢和唐佑南玩出轨的?“所以现在我们不能再拖下去,赶在沈存希向宋家难前,让他背上出轨的罪名。到时候不仅你可以跟他离婚,还能得到一大赡养费。”
“妈妈,我不想要什么赡养费,我只想马上跟沈存希离婚。”
宋子矜只要一想到沈存希不能人道,她心里就不是滋味。当初嫁给他时,她以为她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但是婚夜,她的梦碎了。
想起当时的情形,她到现在都还膈应得难受。
婚夜那晚,她穿着精心挑选的睡裙出来,沈存希看着她的目光炽热如火,结果当她走近,他突然掀开了她的睡裙,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简单粗暴,心里又是惶恐又是窃喜。
就在她以为他会将她扑倒在床上时,他的目光却死死盯着她的小腹,那一瞬间,她似乎在他脸上看见了失望,然后他放开了她,转身离去。
从那以后,她使尽浑身解数,他都没有再踏进她的房间,直到她偷听到他与他的家庭医生说话,才知道他不能人道。
“说什么蠢话?子矜,宋家已今非昔比,昨晚你爸还在忧心,银行贷款已经到了最后还款期限了,若是再筹不到钱,宋氏就会被银行强行清算破产。他去找过沈存希,沈存希却无动于衷。只有拿到这赡养费,才能救宋氏,你明不明白?”
宋夫人气得头一阵阵晕,她怎么生了这么个蠢女儿?
“能救宋氏的不只沈存希一人,我跟佑南结婚了,佑南也能救宋氏。”
宋子矜不以为然道。
“当年沈存希夺走沈氏时,只给沈唐启鸿留下了个空架子,这些年启鸿集团没倒,不过是因为沈存希不想让它倒,你以为唐佑南现在花的钱开的豪车,钱是从哪里来的?沈存希真要对付启鸿集团,一根手指头就能将它压垮。”
宋夫人瞪着还搞不清状况的宋子矜,幸好她还留了一手。
七天,只要宋依诺连续喝七天的鸡汤,到时候要抓住沈存希的把柄,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宋子矜明白,宋夫人绝不是在危言耸听,“妈妈,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沈存希那么精明的人,我们根本就算计不了他。”
“算计不了他,就算计别人,只要他在乎,就一定会上钩。”
宋夫人一脸的势在必得,为了宋家,为了子矜将来的幸福,只有将宋依诺推入深渊。
宋子矜听不懂,迷惑地望着宋夫人,“妈妈,您要算计谁?”
“你安心养胎就是了,这种肮脏的事,让妈妈去做。”
宋夫人不愿多说,知女莫若母,子矜心直口快,告诉了她,难保她不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