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小师弟转过头来,看着暴躁的不断吐毒液的师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全国锦标赛的小分表不会公布,好了我要去领奖了。”
他带头走出几步,回过头却现师兄还在骂,并没有跟上来。
“……耶塔。”
依旧还在骂,而且开始骂郁辰也听不懂的俚语了。
作为输了比赛的人,郁辰叹了口气,大声一点又叫了一声。
“师兄——”
“啊?”
这下给反应了,原来是要叫师兄才会应。
“我要去领奖了,教练要跟着。”
郁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这下,耶塔在稍微理智一点,陪在郁辰身边回到冰场。
拿着银牌下来,又陪着在赞助商的背景板前合照之后,在一边耶塔的情绪貌似冷静了一点,会反过来安慰郁辰了。
“升组第一年,全国锦标赛拿到银牌,也是很好的成绩。”
虽然说这句安慰的话,其本人是说得咬牙切齿,“而且分差得不算多,很厉害的了。”
当然差得不算多,无论是短节目还是自由滑,郁辰的卓幻的分差都不到1分。
可是就因为这不到1分的差距,奖牌的颜色就生了改变。
“……”
郁辰没有回话,安静的回到休息室,坐下开始解冰鞋的鞋带。
他在拼了命的安慰着自己——卓幻的编排难度比他的要大,三个四周跳,虽然最后的鲁普跳有失误,其他得都完成得可以,而且那个鲁普跳其实也是站住的。
在那样的基础上面,对方的基础分肯定比他的要高。
而且,卓幻今年24岁,对方肯定是经验比他要多,在役时间也比他要长,所以对方赢了……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即便是如何的自我劝说,郁辰还是止不住心里那一点点冒出的失望。可能是昨天耶塔师兄说他有机会赢的时候,他把那句话放在了心上。
——其实不应该听耶塔说的。
耶塔以为郁辰还是沮丧,就又换了另外一种方式来安慰,这会扯到四大洲锦标赛了,“中国的花滑男单项目还可以,但没有强到数一数二,所以安排124去参赛概率还是高的,又或者你想一下去年的参赛布置?”
“去年我在青年组,而且那段时间在忙冬青奥。”
怎么有可能会放心思去理会成年组的四大洲锦标赛。
郁辰语气平淡的吐槽了一句,然后脱下右脚的鞋子放到地面,又抬起左脚解另一只鞋的鞋带。
耶塔看郁辰终于回话了,就迫不及待的接下一句,“我感觉卓幻的状态不是很稳,如果我是冰协的话,肯定会让你一起过去稳住冲牌。而且再不济,世锦赛的名额已经拿到手了不是吗?”
郁辰随意的点了点头,将左脚的鞋子也脱下来后,拿起吸水布开始擦冰刀。
后半句确实是事实,这赛季世锦赛的男单参赛名额是两个,正好会是今年全国锦标赛的金银两位选手。
这安慰模式直到郁辰擦完鞋子,收拾好心理,甚至把考斯腾都换下来,穿回去普通的运动服,耶塔都还在继续。
看来在二十九岁的大师兄眼里,新入门的这位十七岁小师弟,心理是非常脆弱的。
但是郁辰表示真的还好,他十三岁那一年试过所有比赛全崩的局面,不也过了那一年呆到现在。他这个时候只是不怎么想说话而已,但是因为耶塔一直在说,他时不时还得给一些回应。
让他感觉有点累。
最后还差把羽绒外套穿上就可以离开了,郁辰不得不开口,打断耶塔师兄的话。
“你回程的机票,订好了吗?我们要回酒店退房了。”
需要未成年的小师弟,同时也是学员的郁辰来提醒耶塔这件事,耶塔助理教练可以说是作为教练不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