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段淮岸停顿了下,而后,他搂着她的臂肌鼓起,晦暗处,青筋迸发,极具色情感。
他眼皮下的瞳仁漆黑,所有忍耐的,克制的,压抑的情绪,此刻抽丝剥茧般迸发。
他轻笑,沙哑的声音弥散在呼吸间:“宝宝,在我面前专心点好吗?”
“我真的。”
“真的很讨厌你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落声的下一秒,怀念的呼吸连同灵魂都紧绷,涔涔汗液席卷全身,她一时间分不清自己眼里的究竟是眼泪还是汗水。
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张被水浸透了的纸,满身褶皱,满身斑驳,满身潮湿。
房间内一直没开灯。
只有盈盈的月光由窗外洒落。
周遭回归静谧后,段淮岸将怀念抱去浴室。
路过玄关处的挂钟时,怀念懒倦地掀了掀眼皮。
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
她作息规律,几乎和学校的作息表重叠。每天七点醒,十一点睡。对她而言,十一点半,已经是熬夜晚睡了。更何况现下她体力透支严重,眼皮很沉,渐渐地,阖上了眼。
毫不在意并毫无芥蒂地将后续的清理工作。
交给段淮岸。
隔天是周六,怀念和段淮岸还得去上选修课。
他俩一块儿出门,在学校门口分开。
虽然每周都一块儿上选修课,但是他们只遇见过那一次。
或许是想给学生们一个下马威,第一节课的时候,选修课老师信誓旦旦说每堂课都要点名,其实也就第一堂课的时候点名了,后来几堂课连名单都没带。
舍友们给怀念占的座在阶梯教室最左边的中间位置,她进门的时候看到段淮岸坐在最右边最后排。
怀念直打哈欠,舍友们奇怪:“你昨晚没休息好吗?家教的学生很折腾人吗?”
怀念敷衍着点头:“叛逆期,可能还有狂躁症,很折腾人。”
舍友们不无赞同道:“确实,叛逆期的孩子管不住。”
离上课还有几分钟,舍友们闲聊着。
景悦忽然碰了碰怀念的胳膊,她压低了声音,似乎怕被别人听到,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昨天你走的早,没听到一个惊天大八卦。”
怀念:“什么八卦?”
景悦:“段淮岸他有女朋友。”
“……”
怀念眼皮一跳,“段淮岸?”
“嗯。”
“谁告诉你的?”
说到这里,怀念似是能猜到答案,“迟径庭吗?”
“对,昨晚吃饭的时候,迟径庭说的。”
怀念弯弯唇角,脸上没多少笑意,神色堪称温和:“迟径庭怎么和你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