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还看到有男住户在物业群里说,再不解封他就需要找女生借小皮筋,在脑袋上扎辫子了,不仅吐槽,他还配了头遮脸的图,逗得孟京棠笑得不行。
不过那会儿孟京棠还在跟盛辞闹别扭,心里想着他头长长才好,到时候他就要来找自己借小皮筋了。
只不过她没等到这一刻,后来也把这事抛之脑后了,这会儿孟京棠才现这不对劲,她自己的头都长了一大截,小八字刘海都变成大八字刘海了,眼前这男人的头还是清爽短。
她垫脚凑近,仔细瞧他,&1dquo;你是妖怪变的吗?头都不会长长啊?”
盛辞失笑,曲指在她额头上敲,&1dquo;我是妖怪,那你是什么?”
&1dquo;家里有工具,我自己可以修。”
孟京棠惊讶无比,&1dquo;啊?家里有剪头的工具吗?我怎么不知道啊,你怎么会买这个啊。”
盛辞耸肩,&1dquo;殷乐留的。”
殷乐有个小外甥女爱漂亮,他突奇想想要给小侄女亲自剪头,没成想这一剪下去小外甥女就摆成了狗啃的西瓜太郎。
后来殷乐就被殷母给揍了出来,这烫手山芋就到了盛辞这儿。
听完殷乐这不靠谱事迹,孟京棠嘴角一抽,他这人还真是一直不靠谱。
不过&he11ip;&he11ip;
她眨眨眼,&1dquo;盛辞你怎么偶像包袱这么重啊,剪个头都要背着我,你是不是就想营造那种你不食人间烟火,随时随地都帅到爆炸的形象?”
说完,孟京棠半眯起眼睛,探究地看着他。
虽然是疑问的话,但她这语气里对他偶像包袱重这件事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笃定,剩下的百分之一是他死不承认。
从之前做核酸,他西装革履,她就瞧出来了。
盛辞轻&1dquo;啧”一声,两指捏住她的脸,隔着口罩手感大打折扣,力度却重了几分,&1dquo;孟京棠,我怎么听着你对我意见很大啊。”
淡蓝口罩下,孟京棠微嘟嘴,还在心里念叨:是的呀,意见挺大呀。
但腮颊被人捏着当把柄,她开口话锋一转,&1dquo;哪有那么大,你冤枉我。”
贼喊捉贼,她玩得炉火纯青。
盛辞憋笑,拿她没办法,松开手指往前一摊,极其无辜,&1dquo;没办法,女朋友比较难追,要好好维护形象。”
孟京棠被他茶言茶语给逗笑,噗嗤笑出声。
&1dquo;盛辞你好茶,”她笑着评价,又为自己说话,&1dquo;还有,我才不难追,你都没追我。”
他顺着她的话问,&1dquo;那我重追?”
&1dquo;好啊!”
孟京棠重绕回最初的话题,手指一挥,往前一指,&1dquo;你去剪个头吧?剪个头收获一个女朋友,很值吧?”
&1dquo;&he11ip;&he11ip;”骗小孩把戏。
虽然盛辞对街边托尼艺术家的手法不信任,但看孟京棠兴致这么高,绕来绕去就想让他剪头,他也不想让她不高兴,&1dquo;行吧。”
听着是不情愿,又不得不纵着的语气。
可孟京棠听不出来呀,她拽着盛辞地手,兴冲冲跑过去排小队。
虽然盛辞挺嫌弃,但这托尼艺术家很火爆好不好,犹豫胡扯这么一小会儿,小队伍就摆到街边转角去了。
就是他这张清俊的脸,混在可爱的老头老太里,有那么几分&1dquo;显眼”。
午日暖阳里,绿影绰绰,两人站在粗粝水泥柱旁,跟前人保持两米间隔,一寸一寸地往前挪着,她探头探脑地往前瞧着,对这种街边快闪托尼很好奇。
这会儿西城室外的温度就有些闷热了,排队这十几分钟,孟京棠额角鼻尖都闷出细汗,要往日她早就娇气地喊热,这会儿倒是虎实的不得了。
推着盛辞往前走,&1dquo;快快快,到我们啦!”
&1dquo;&he11ip;&he11ip;”
一旁刚剪完头的银老爷爷凑过来,对着托尼比了个大拇哥,&1dquo;小伙子放心,这理师剪的嘎嘎好,还实惠!”
&1dquo;是嘛,”孟京棠惊喜回着,&1dquo;嗯,爷爷,我这瞧着您这型就贼帅气!”
&1dquo;哈哈小姑娘嘴真甜,”老爷爷有些顽皮地指了指盛辞,&1dquo;这你小对象吧?瞧着真帅,剪完肯定比我这老头子好看!”
&1dquo;嘿嘿借您吉言啦爷爷。”
托尼老师给盛辞带上白色黑边的理围布,粘好脖子后的粘扣,&1dquo;二位想剪个什么型啊?”
&1dquo;就两边剪短一点,前面修修,要帅气!”
托尼又看向盛辞,&1dquo;听女朋友的?”
盛辞看着她荣光盈盈的脸颊,终于松开嘴角轻笑,目光温柔,&1dquo;嗯,听她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挺坚定,可等托尼艺术家先生喷水要剪的时候,盛辞还是有些忐忑,这要是来个狗啃西瓜太郎,视频会议是不要开了。
&1dquo;唰唰唰”的剪刀声连绵。
短小碎往前掉着,荡荡悠悠往前滑。
别看这托尼艺术家混迹在老年客户里,这度是真不赖,杠杠的神,没多一会儿他就拍了下盛辞的肩膀,&1dquo;兄弟,剪好了。”
盛辞眉心一跳,拆脖后粘扣的同时,手指往裤兜伸去,要拿出手机看看这头剪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