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管家已熟悉了门径,禀报之后吉鸿生让许敏英赵捷贺尚泼姐等入内。
吉鸿生端坐在云床之上瞧着,看少女毫不认生,进了丹房就四下打量,就一个个细细打量,看到赵捷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明显的异色,当看到贺尚后,眉骨突的跳了一下,仔细上下打量了数分钟,这才扫了一眼泼姐,脸色平静的瞧着许敏英,
““师公您老人家好,孩儿许敏英给您磕头了,”
说着规规矩矩磕了头,然后将旁边的三人一一介绍,“这位是此次同来的赵捷,这是贺尚,她叫泼姐。”
“孩子,一路辛苦了。”
淡淡的问候让少女略感失望,吉鸿生显得很是平淡,只简单问了她爷爷父母与家中的近况,又说已接到她母亲让管家带来的消息,这套没有任何特殊的待客流程,许敏英感觉有些索然,于是按部就班的将母亲的亲笔信奉上,并表达了感谢师公救助父亲的恩德,再将带来的礼物让管家放到桌上。
吉鸿生看了信后很淡然的点点头,“你师叔公外出云游,几时回山怕是没个准,这些既是你母亲的心意,老道就代为收下,辛苦你大老远的带来。你母亲信中言明,有意让你在后山静修一段时间,既来了就住下吧。”
随即吩咐小道士通知管事,将她们几人安排在离他丹室不远的一处院落。
“枢音,许小姐在山上期间,你负责照应,要好好的伺候。”
“是,弟子领命。”
小道士十分乖觉,看到师父安排客人住进院落,顿时变的笑容满面起来,这种舒适的院落一共只有三处,每处有七八间房,分为前后两进,比掌教所住的屋舍更好,能住进去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重要客人。
少女当然不管这些,她自与太师公偶遇,自然而然的就将师公吉鸿生与之相比,尽管吉鸿生看上去四十几岁,乌黑的须,相貌堂堂,但气质一块许敏英怎么瞧,都觉得师公顶不上太师公十分之一,原本对师公的心理落差一大,立时有了想法,而且师公对她如此冷淡,既不如太师公宠溺她的感觉,也不如师叔公照拂之情,寡淡如水,心中便有些不喜欢,而且出门前母亲并未明言让她在此长住,还派了齐管家前来,摆明是要看着自己。
再瞧坐在云床上的吉鸿生双眉紧皱,心事重重的样子,少女心境大大不好,既然让留下,那至少要安排教点什么法术之类的嘛,她心里嘀咕。
几人躬身拜别出来,刚踏出房门,许敏英忽然脑中产生一个奇怪的念头,“我娘一直说师公如何如何的慈爱,对她又是如何关心,而且父亲能及时救回,师公的功劳是不言而喻的,毕竟师叔公也是他派来的,但这次母亲都特意派人来了,还有亲笔书信,怎么就感觉很是冷淡呢?难道是这次太白山事件的缘故吗?也许师公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若是真有什么事,瞧在太师公的份上也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小姐,您在此间住着,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跟我说,莫看我年纪小,我都熟。”
小道士枢音十一二岁样子,领着许敏英出来,看见少女脸上似乎不悦,很乖巧的说道。
许敏英眼珠子一转,笑道,“好,你挺好,既然如此,你带我们去住处,我有话问你。”
“是,请跟我来。”
枢音笑容亲和的在头前带路。
齐管家不等吩咐,已一路小跑,将管事请来,度安排院落,清扫整理。
“我瞧着师公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