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徐喆便带着厚礼去长泰伯府,看望了中风的老夫人之后,长泰伯夫妻俩在大厅接待了徐喆,养好伤的苏启明作陪。
徐喆是嫡亲的外甥女婿,亲姐姐是李徽妻子,辈分有点乱,不过当下结亲不是很在乎这个。反正不论从那边论,都是贵客不能慢待。
单论长相,徐喆面容憨厚,远比不上面如傅粉的苏启明讨人欢喜,但徐喆举止从容,气度平和,一看便可知家教良好。
反观苏启明,焉头耷脑,无精打采,怎么看怎么上不得台面。这都是被长泰伯训的,他深悔自己昔日的疏忽以至于儿子文不成武不就耽于美色,这段时间严加教养。没了老夫人寻死觅活的维护,就连尤氏都被软禁了,苏启明可不是遭了大罪,能神气活现才是怪了!
自己想和妹妹做亲家被婉拒,转眼妹妹就替外甥女定了徐喆。苏启明和吴梅兄妹*,一对比,长泰伯郁闷的无以复加。
送走徐喆,长泰伯感慨了几句外甥女终于有了个好归宿,话题便转到了苏启明身上,苏启明也该成亲了。
这是出了苏启明和吴梅的丑事之后,长泰伯第一次提及。
犹犹豫豫的,苏夫人终于开口,“那阿梅怎么办呢?她已经是大郎的人了。”
一个字一个字的戳在长泰伯心口上。
长泰伯的脸皮又开始抽动,“年少无知,我们总不能看着他们一错再错。”
“怎么就是一错再错了,大郎另娶她人那才是错呢,这种事最吃亏的是女子,以后让阿梅怎么做人,怎么嫁人!伯爷,好狠的心!
依我看,大郎这几日神思不属,想来是对阿梅情根深种,牵肠挂肚了,小儿女情难自禁虽说不懂事了些,但也不是罪不可赦,成全了也就揭过去了。要了人家小娘子的清白却不肯负责,难道伯爷希望我们的儿子是这样一个毫无担当的人?
若真是这样,实在是令人失望,我是没脸给他寻亲的,我们也是有女儿的人,伯爷设身处地的想想,我们愿意要这样一个女婿吗,婚姻是结两姓之好,不是为结仇。”
长泰伯被苏夫人噎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后面关于记名的话也不再说,说了肯定被苏夫人一堆大道理砸下来。
可他偏偏反驳不得,娶了吴梅,不可能。不娶,那就是苏启明始乱终弃无担当。最终一腔憋闷尽数发泄在了苏启明身上,只把苏启明操练的哭爹喊娘也没用。
苏启明以为这日子没有更苦的了,却不想真正的噩梦才来。
李昭派去兖州的人回来了,不止找到了足够苏启明死上十次的证据,还带回长泰伯派人去杀人灭口的消息,可惜那些都是死士,没留下活口,无法指证长泰伯。李昭暗骂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即派人把人证物证送到了展飞杨处。
正当苏启明因为练不好箭术被他爹抽打之际,县衙来人,一把大铁链一把枷锁,将人拷了回去。
长泰伯要问,衙役不卑不亢道有人击鼓鸣冤,状告苏启明强抢民女,迫人至死,展县令要升堂。
听说展飞杨要升堂,李昭把书一甩,吩咐人,“走,我要去看看。”
穿戴完毕,李昭便去向徐婧报备,作为女儿,出门要经过母亲的允许,在规矩上,李昭从来不肯落人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