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了一会儿,然抬头问我:“你想去哪上学?你妈给你说了么?”
“没说呢,我妈想先看看我能考多少分,能少出点钱就少出点,你呢?”
说完了我点着了一根烟。
然说:“你上哪,我就跟着上哪。一中二中我都能去。你妈不知道你啥水平么。还指望你考多少分?
“应该知道吧,但是我不想她太为我操心了,看看吧,要是能上。我肯定去一中,不去二中。”
然说:“恩,好。让你妈给你找找人。咱们俩说好,一起上一中。你不许改了。我回去跟我妈他们做思想工作去。我分数估计也差不多,找找人。肯定能上。省的你在跟着人瞎跑了”
我想了想:“放心,我总不可能在回去上初三,你说是吧?”
然说:“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就是夕郁。”
我一摊手:“好了好了,别说这个话题了,想想吃什么,接着送你回家。我回去收拾收拾,也准备回家了,等着给老娘打个电话。哎。这3年,怎么说过去就过去了呢。”
然乐了乐:“行了你,别整的这么伤感了,看你们昨天一群大老爷们,多丢人。”
说完了以后,把手伸到我前面。小拇指伸出来,接着说:“咱们拉勾。”
我看着然乐了乐:“多大了,还整这小儿科。”
然说:“我就要。你快点,不然我生气了。”
我拗不过她,伸出小拇指,然很开心的就乐了。嘴里念着:“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摸了摸她的脸,她看着我:“去吃饭吧。”
“不想了,走吧。去电影院,包厢。”
然没说话,也没反抗。我拉着然。进了电影院包厢。进去以后,关好门,我一下就把她抱起来了。
然冲着我说:“你温柔点。”
事后,然躺在我胸口很疲惫:“去吃饭吧。不能再不回家了,不知道怎么编了。”
我点着一根烟,摸着然的头:“恩,穿衣服,走吧。走吧,大家该散的都散了。哎”
然说:“你能不能不老这么伤感,这么悲观,这么多愁善感。”
我没说话,跟然出了电影院。我说:“我想去看看偏分了,一起去吧。”
然抱起我胳膊。冲我笑了笑。
我们打了个车,去了少管所,一会而,偏分出来了,在接待室里。偏分看见我跟然:“怎么样。你俩感情展咋样,林然啊,六要对你不好了,你跟我说,我给你收拾他。”
说完就呵呵的乐。
我说:“我这几天就该走了,回家了,兄弟们该散的都散了。没几个人了。你有什么打算?是不是也该出来了。”
偏分想了想:“还有几个月吧,这日子真快。就是可惜了我这两年美好的童年时光了。”
说完乐了乐。
我一乐:“你的折叠刀,我就不给你了,我自己收起来了。高中我要是能回来上学,咱们在一起潇洒。”
偏分说:“六儿,你要想明白,你跟我们不一样。我在这里这两年。没事我就想着咱们那点人。想着你。想着飞哥他们。上午元元和寸寸也来了,还给我拿了点东西,我没收,推给他们了,还是你丫够意思,什么都不拿。空着手拿着媳妇就来了啊?”
我说:“呵呵,我了解你呗,不用整那些。你不在乎的。他们的事,你也都知道了吧。”
偏分说:“恩,我跟他们聊了会。主要聊了聊你。”
我问:“为什么主要聊我?”
偏分乐了乐:“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比我们都小几岁。还记着你刚进我们宿舍的时候么。那表情很是害怕。把我们逗的够呛。但是你却很倔强,认定了什么。却从来不肯改变。第一次帮你打了架以后,你还会把事全抗起来。呵呵。那会飞哥就跟我们说,你小子人不大,还挺够意思。我们才真心的开始跟你相处。我们一直把你当弟弟一样照顾着。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前你学习那么好。到现在听元元他们说,每次才2oo分。我真的挺可惜的。或许在这里冷静了两年,明白的多了,想的多了,成熟多了,也寂寞了。想的比飞他们都多。好不容易来个人陪我聊聊天。我说的就多了,怎么说,我是你哥。我说什么。你就得听着。不好听,你也得给我听着。”
我低下头,没说话,林然接话道:“哥,都是我不好,别说这个事了。要不是我,我想王越他也不会不学习,开始混。我那会也是太小,说话不考虑后果,太任性了。都是我不好。”
偏分摸了摸然的头:“你别这么说了,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的,路是他自己走的,出什么事,他得自己抗着。别内疚了,跟你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接着踢了我一脚说道:“别装死,给我说话。”
我看着偏分:“我知道你们对我好,我不后悔。已经这样了。有兄弟几个。我认为我这学上的就值了,要是让我回去重新在选一次,我还得跟着你们混。缠着你们教我抽烟喝酒打架。”
偏分低下头想了会:“我知道你会这样说,你这孩子,就这样。太倔了。从来不听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学习,才是正途。我们想学也学不会了。你底子好,要是跟着学,肯定有希望的。不能这么混了,没什么用。说句心里话,我现在特后悔。真他妈烦人,今天你们一个一个来找爷。弄的爷刚感觉好点,回去还得在难受会。你们不会一起来啊。草。”
我起来说:“我们回去了,等你出来了,咱们再潇洒。”
偏分说:“你先起来下吧,我要跟林然说几句话。”
接着把我推开了。林然看了看我。就走过去了。
偏分冲着林然说了些悄悄话,说的什么,我不知道。后来出来了,我也没问林然,因为我想,我知道不知道说的什么不重要,我知道的是偏分不会害我。这就够了。至于说了什么。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