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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家。
殷禮進去的時候,覃厲正穿著一身黑色的浴袍站在落地窗抽菸,飄散的白霧在窗前的月光下升起。
「覃先生,把東西還給我。」
殷禮的嗓音冷冰冰的。
「桌子上。」
覃厲眸光微暗的掐滅了手中的菸蒂,轉手丟在了垃圾桶里。
殷禮摸黑走到茶几旁,摸索間他觸到了長命鎖,立即把東西攥進掌心,眼底滿是眷戀。
倏地,一隻冰涼的手攬在了他的腰上。
「你很在意這個東西?」
菸草味從身後裹住了他,縈繞在他的脖頸上。
「與你無關。」
殷禮的嗓音淡淡的。
覃厲圈著殷禮腰的手箍緊了幾分,「昨天沒喘,我不開心就取了你的東西。」
「殷先生卻說我偷,呵……」
覃厲短促一笑,胸腔都在顫。
「殷先生這東西也不是你的吧?」
「……?」
殷禮警惕回頭看向覃厲。
「你還知道什麼?」
覃厲似乎知道很多東西。
他知道傅清韞,也知道這個長命鎖不是他的。
明明這件事情只有他和傅清韞知情。
他不禁又要懷疑覃厲了。
覃厲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他拉起殷禮的手摁在自己的左側腰腹上,勁瘦的腰線上微微隆起一排,依稀能感受到弧度。
像是字。
他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他知道傅清韞沒有。
「我不是他。」
覃厲說,「我知道的比你想像中的要多許多,想聽聽嗎?」
殷禮抽回手,「不感興。」
覃厲一把將人橫抱著坐在沙發上,他只手摁在殷禮的腿根,嗓音涼薄的命令道:「我不喜歡動手,自己脫。」
殷禮將長命鎖放在西裝口袋裡,開始脫外套,嫻熟的解著領帶,動作利索沒有猶豫。
黑夜下,殷禮眼底的冷漠與厭惡一涌而出,他不怪覃厲。
他只嫌自己髒。
下輩子,他不找傅清韞了。
他不配。
殷禮解襯衣扣的時候,覃厲扶著他的腰。
覃厲湊近他,在他耳側細聲廝磨著,「殷先生,世上再無傅清韞了。」
他的話像是一把刀直刺殷禮的胸膛,將他剖開來一點點的賞玩。
殷禮咬緊後槽牙,沒有答他。
沒得到回應的覃厲眸中厲色翻湧,他一把掐住了殷禮的脖頸轉身用力的將人摁在沙發上,動作尤為粗魯。
「殷先生的味道並不好,脾氣也差。」
「再這樣的話,我們的合作可要終止了。」
覃厲的嗓音中帶著濃濃的威脅,殷禮被掐的難以喘息直咳嗽,胸腔都在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