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傅清韞開車到了酒店門口。
他剛下車,殷禮便從小角落裡跑了出來,一頭就栽進了傅清韞的懷裡。
他將頭貼靠在傅清韞的胸膛上。
結實的胸膛靠起來的時候總是這麼舒服。
他緊緊的抱著傅清韞的腰,像個極其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傅清韞垂眸望著殷禮。
殷禮雙頰緋紅,一貫痞氣的臉上此刻乖順至極,顯然是喝多了。
傅清韞的眸光暗了暗。
殷禮又喝酒了。
他蹙著眉,臉上隱隱有些不悅,「喝了多少?」
殷禮不答他。
只占他便宜。
寬闊的風衣下,殷禮順著腰線輕輕捏著。
在寂靜黑沉的夜裡,理智在酒精中被拋之腦後。
他的動作被風衣遮蓋的嚴實,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殷禮微涼的指尖順著腰線移到了傅清韞的臀線上,正欲做些什麼。
傅清韞忽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我送你回酒店。」
他的話毫無溫度,冷冽的嚇人。
殷禮搖頭,立馬乖乖的抽回手。
生怕因為自己的不懂事而被遺棄。
他老實巴交的拽著傅清韞的衣角,「想回家。」
傅清韞不予理會。
殷禮又說一遍:「想回家。」
傅清韞眼瞼下浮起一片冰寒,他極有分寸感的拉起殷禮的手腕,將人往酒店前台領。
「你好,請問一下他住哪個房間?」傅清韞只手攥著殷禮的手腕,手上的力度極大。
殷禮想甩也甩不開,攥的他手腕都紅了。
從前的傅清韞不是這樣的。
他總是很溫柔。
不會這麼用力的抓著他的……
殷禮的鼻尖有些酸。
他順著傅清韞的緊攥著他的手往上看,修長的指骨因為用力的緣故,青筋暴起。
再往上看,傅清韞風衣下的手腕空無一物。
他的胸腔里瞬間被澀意堵滿。
腕圈沒了。
他牽不住傅清韞了……
前台服務員看著一臉慍怒的傅清韞,又望了望失落的殷禮,面上的神色有些複雜。
「請您提供一下這位先生的名字。」
「殷禮。」
話音剛落,只見不遠處一位穿著浴袍的嬌俏女人快步跑了過來,在女人身後還有前台經理。
「殷……阿禮!」女人跑到殷禮的身側,熱絡的伸手撫上了殷禮的臂彎。
原本抓著殷禮手腕的傅清韞動作僵了一瞬,他面色鐵青的鬆開了手。
金絲眼鏡下,那雙深邃的鳳眸上下打量著小雅。
這是……何歡?
殷禮的未婚妻?
未待傅清韞繼續思索下去,殷禮一把推開了小雅的手,他厭惡的蹙眉低吼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