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难受。
颈窝里的咬痕渗着血,刺刺的麻,唯独他梢柔软,贴蹭在腮畔上,她咬着唇,抬手轻轻地搂住他,埋进他的头里。
她错了,真的错了,眼帘隔着厚厚的水雾,没能看清楚他,只怀里低磁微沙的笑声吹进耳膜来,惹得女孩面腮粉红,越是抱紧他,从指尖透着白,还在用力,颤栗不已。
“宝宝,宝宝宝宝”
一滴一滴的汗水交濡,淌过男人挺拔的鼻梁蹭上眼角。
苏南沫听着,被迫抬头。
钳在下巴的指腹这才松了几分,他瞳里汪着化不开的黑郁,不错眼地端详着她,也只有她,妍红的唇瓣轻动,柔柔的扬着尾音“还跟别的男人说话么”
“不,不说了。”
她声音沙哑,睁不开眼。
朦朦的黑暗从四面八方铺盖,模糊间就听他笑了,湿唇缱绻地烙了过来,奖赏地亲了亲“乖宝宝。”
没想坠入了黑里,眼前横过奇异的鲜艳血色,有血滴落,一点一滴的在地板蔓延开,裹着呛人的腥甜气。
咔哧,咔哧。
血水粼粼地映出他的背影,他就蹲在地上,脑袋不时低下去,贪婪地吃着什么,怀里是一只白白的脚,同她的脚生得一样。
“啊”
霎然惊醒,满身渗出涔涔的冷汗,身后的床单也浸湿透了,苏南沫缓了缓神,肋下急跳着,感觉到脚趾熨着一种湿濡,就怔了怔,忍着酸痛撑起身,才现是他跪在腿边,恍惚的唤他:“阿年”
他没有理,小心翼翼捧着她脚踝亲,以最虔诚的匍匐姿态,丝在他眼间落下一片诡谲的阴影,他眼睛微阖,恍惚里听见了她的唤,眨了眨,慢慢望过来,浅笑一绽温柔地扑抱上她,答应着“宝宝”
再一次醒来,苏南沫现自己被重新捆住。
昏黑的室内,手腕上的手铐由绒布包裹,柔顺地贴着皮肤,另一端折着银光,而身体紧紧掩在被褥中。
她费力地抬手,窗帘拢着,透着极微的光,不知道是不是晚上了。
房门被推开。
天花板的灯一瞬绽亮,惹得眼疼,她眯了眯,目光迎上走近的人,看他端着塑料盆来到床尾,将盆子放下,在盆子旁再摆上卷纸,转身反锁房门,对她浅笑“沫沫。”
又来了
她看一眼地上用作痰盂的盆,遍体凉,明摆不会让她出这扇门了,太阳穴抽了下,好不容易盼到他臆想消失,结果就又病了,重重地闭眼,一大股热意随即钻进来,趴在了身上,四肢并用地执拗地缠抱过来,极尽依恋,耳边响起埋怨的低语“宝宝觉得6邱庭比我好,对不对”
她不敢置信地睁眼,搁在颈肩处的那脑袋继续小声嘟囔“我也能救你的啊,宝宝,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一点点的伤害都不会”
“只有我”
许初年略起身,含着沙哑的呜咽,在尘埃里卑微的要求“宝宝的心里,只能装下我。”
没有得到答复,咬啮的力道立刻变狠,她惊回神,转眼呼吸被他夺去,正含着她的唇舍不得放开,笑着喘了口气,拱拱她下巴“宝宝”
不觉得够,似乎永远都不够,抱着她使劲地撒着欢一样,“宝宝”
那尾音就不知觉翘了起来。
“砰砰。”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响亮的敲门声。
苏南沫的身子一震,抬头去看他,那声音正在断断续续的传来,咚咚,咚咚,他亦震了一下,缓慢地抬头,雪白的光芒映进他眸中滢滢,氤氲着极温柔的雾,梦呓似的唤“宝宝”
四壁寂静,只有空调缓慢吹着风,他见她没有说话,便不满地去啃她的嘴。
“砰”
她害怕是昨晚的那些人,举拳捶下他的肩,“别亲了,快去看看。”
那人还在不依不饶地敲,着实坏气氛,许初年梗了口气,只得黑着脸起来,穿上衣服出去了趟,她便竖起耳朵听,竟意外地听见了氛围平和的攀谈声,双方的语气听着还比较熟稔,让她一头雾水。
门重新推开,阿年一个闪身进来关了门,往她怀里一扑,将她抱紧重新颠回了被窝,暖了暖,她问“是谁啊”
他便把眉一皱,不喜欢听她提任何人,拿虎牙咬她肿麻的小嘴儿,“我二叔。”
苏南沫忽然就想起,霍家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这么想着,就是一阵哆嗦,打了个激灵她看向拥着她的那男人,眼尾眨动的水泽,红红的,四肢缠着她气得直勒出痛,哭着喊“沫沫你不要再想别人了”
被锁段落替换番外
沫沫上幼儿园大班时,阿年十三岁。
那是在放学,沫沫约好跟同班的小女孩一块出校门,结果不知道他从哪里窜出来,一鼓作气地跑来拽走了她的手。
那会他还背着个书包,专瞪着之前跟她并排走的那小孩,吓得人家哇的一声哭了,不远处幼儿园老师也是惊奇,匆匆赶了过来问“怎么了这是”
就见这大孩子眉头皱了下,没好气的样子,才正经的对他的沫沫道“要跟着哥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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