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好好的搜,她受了伤跑不了多远!”
窗外传来一阵声来,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
门被人一脚踹开,景策一行人直直冲了进来。
“段君乾,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在挣扎了。”
景策沉下脸来,眼色冷厉。
段君乾凄凄哀哀的笑着,嘴里小声嘟囔着,“不可能……皇位,皇位是我的!”
“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什么浑话?”
淑妃不知何时冲了进来,面露失望的看着段君乾。
段君乾抬头,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母妃,“母妃,你不该是为儿臣感到开心么?”
可淑妃却背过身去,语气冷漠,“你这样弑父上位的人,不配为本宫的儿子!”
这番话像是深深刺痛了段君乾的心,他顿了顿,乌黑的眼眸中尽是冰寒之意。
事到如今,他才恍然明白,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输的彻彻底底!
段君乾看向景策腰间别着的长剑,冲上前抽出长剑,毫不犹豫的抹了脖子。
“段君乾——”
花静妖猛地瞪大眼睛,一双眼里蓄满了泪水,哭的伤心欲绝。
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仿佛一场梦,梦醒了,自己又变得一无所有。
段君乾吃力的抬头,低声唤道:“妖妖……”
只是还没抚上她的脸,手便无力的垂了下去。
这一瞬,他才再次明白,花静妖是一直以来,都不愿让自己吃苦的那个人。
花静妖呆呆的看向前方的长剑,缓缓的将它捡起,刺中自己的胸口。
将死之际,她用力握住段君乾的手,缓缓闭上了双眼。
淑妃一下痛失两子,决心要去寺庙常伴青灯,远离皇城这伤心之地。
再说南岳。
谢景肆早在南岳布下了天罗地网,轻而易举便将太后一党一举歼灭。
昔日华丽的凤鸾宫,今日却变得冷清,一下跌落至谷底。
虞婳仍旧意态闲闲的躺在美人榻上,面对谢景肆的闯入,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谢景文的人被我灭干净了,他受不了这般打击,自寻了短见。”
谢景肆兀自坐在虞婳面前,笑着问,“不知这样的结果,母后可还满意?”
他特意将母后二字,念的很重。
“那是他无用,本宫,可不似他那般无用!”
虞婳眸色狠戾,扬手将桌上的茶盏砸了过去。
谢景肆轻巧的躲过,抽出长剑架在了虞婳脖子上,“我只问你两个问题。”
闻言,虞婳却放声大笑了起来,复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若本宫不回答呢?”
谢景肆的长剑紧贴她的皮肉,已经勒出了一道血痕,他语气仍旧淡漠,
“我保证会让整个虞氏生不如死。”
没有人知道,平日风光无限执掌大权的皇后娘娘,却也是终究逃不过为人棋子的命运。
只因她是个女儿身,生在虞家那样的大家族中,她只能是个棋子,还要成为一个优秀的棋子,才能活命。
可谢景肆并不同情她。
虞婳愣了愣,双眸微微一沉,“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