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对话太制式,就像领导和下属交流,丁茜听愣了,连忙问道,“姑爷不在这吃了晚饭走吗?”
欣长身影停顿,面对长辈的问话,态度依旧不冷不热。
他低头看了眼表盘,低声开口,“抱歉,今天公司还有急事,改天我再来拜访。”
“走吗?”
丁汀已经拿着东西站在了门口,身上被余晖落下一圈光晕。
秋日最后的虫鸣正在无谓挣扎发出巨大声响,隐藏在浓密老树枝丫里作威作福,女人纤细的胳膊提着三五袋东西,重心都有些不稳。
慕言皱眉,大步流星走过去接了两袋过来。
路过丁建臣,他的声音很小。
却充满了恶意的警示。
“管好你女儿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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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从南墅区驶出,在接连的林荫道下,接受被切割细碎的光芒。
看着窗外变化景色,丁汀认出这不是回家的路,她转头,发现旁边的男人正在闭目养神,即是这样,也能看出神情里的疲倦和不耐。
她伸手捅了捅他的胳膊。
却把赵西吓得够呛。
夫人就是夫人,打扰老虎打盹的人,才是真的勇士。
慕言半睁开眼,声音慵懒,“怎么了?”
“不回家吗?去哪里啊?”
她有点北方口音,但声音却有股南方软糯之感,对待熟人少了些警惕,就更亲密。
高马尾在黄昏的尾巴里俏丽跳跃。
慕言哽住,良久才道,“先送我回公司,再送你回家。”
“……那你干嘛去接我?我自己打车回来好啦!”
有钱没处花费油玩吗?
丁汀莫名其妙盯着他,想到他肯定是已经回过家才发现她不在,然后从均桂园跑到南墅,再回公司。
这是绕着临市转了大半圈。
“有时间绕圈没时间回家,闲的吃屁。”
她嘟着嘴冲着窗外吐槽,声音比蚊子还小,口齿不清。
“你说什么?”
“没,我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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