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玹拿来干净的帕子给她擦拭脸颊,出乎意料的没有丝毫不耐,反而甘之如饴。回想起他过往二十余年,训练手下的番子都不曾这般细心,心尖唯一的一丝温柔都给了这小祖宗。
浴桶中的水渐渐转为温热,再泡下去就要着凉了,沈玹替她擦洗完,将湿布往浴桶边缘一搭,在她耳畔低沉道:“别睡了,起来穿衣。”
萧长宁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闻言惊醒似的,扶着木桶,倏地一声站起来。
“……”
沈玹望着她沾着花瓣湿淋淋、赤条条的雪白身姿,登时呼吸一窒,忙抓起斗篷将她裹住,深吸一口气恶狠狠道:“你是要磨死我?”
萧长宁混沌的大脑转不过弯来,只茫然地看着他,揉着眼道:“好困。”
“不许睡。”
沈玹将她打横抱出浴桶,不算温柔地丢在了软榻上,随即欺身覆在她身上,撑着上半身看她。
萧长宁闷哼一声,委屈道:“沈玹,疼……”
“这便疼了?忍着,待会还有更疼的。”
沈玹的眼中像是燃着两团幽暗的火。他一手撑在萧长宁身侧,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暗哑道,“本督向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忍到现在已是极致。”
萧长宁睡眼朦胧地环住他的脖子,软声道:“可是,我好困……”
“不许睡。”
沈玹吻醒她,强势道,“看着本督。”
醉眼迷蒙的萧长宁将撩完就跑挥到了极致,脑袋在他怀中一歪,竟是真的睡着了。
沈玹拧眉,伸手摇了摇萧长宁的脑袋,不醒,俯身撬开她的唇吸吮,她也只是砸吧两下嘴,呓语道:“别闹,乖。”
并不乖的沈提督真生气了。
他深深地望着萧长宁毫不设防的睡颜,感受着体内喷薄的欲-望,那一瞬真有种想不顾一切睡了她的冲动。然而掀开她裹身的斗篷,沈玹的手一顿,又担心她会不会因此而着凉……
杀伐果断的沈提督人生中第一次陷入了挣扎,最终他只是耐着性子给她穿上亵服,裹上外袍,将香喷喷到嘴的‘肉’抱回了寝房的榻上,又细心地给她盖好锦被,这才闭目深呼吸一番,定神走出寝房。
满腔精力无处泄,他索性洗了一把冷水脸,拿起细刀走出庭院,却见中庭的拐角处一条黑影蹑手蹑脚、形迹可疑,定睛一看,正是去膳房偷吃的林欢。
“站住。”
沈玹寒着脸唤住林欢,命令道,“过来!”
蹑手蹑脚的林欢忙将肉饼塞入嘴中‘毁尸灭迹’,吊着一只绘有‘王八’的断手辩驳道:“我什么也没偷吃!”
说罢,他舔了舔嘴角可疑的碎屑。
沈玹面色不善地拔刀,侧身冷声道:“同本督过两招。”
林欢莫名被抓包,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