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震惊的是太子压根没有怪罪的意思,而是看向昭氏,昭氏拉着女儿:&1dquo;殿下看起来还有事,太子妃随殿下回去吧。”
殷遇戈满意地将目光放回李明稷身上,既然昭氏都这么说了,明稷只能告辞:&1dquo;那女儿告辞。”
太子过来轿辇都是现成的,留下几个人赶着空的太子妃辇回去,其余人上下一通忙碌,将太子迎上车,有钱也扶着明稷上去。
因为是私下出行的车辇,并不如平时坐的宽敞,明稷挨在他身边,抬头,暗示的意思很明显——往里挪一挪啊,她都要掉出去了!
殷遇戈挑眉,一手抓住她的小手,另一手抄着腰一搂一抱,直接把明稷抱到他腿上。
&1dquo;!!”只是让你让个位置,没说要坐大腿啊!放手禽兽!
殷遇戈深出了一口白茫茫的气,看着她说:&1dquo;拿一下旁边的水囊。”
明稷疑惑,探手往他身后摸了摸,从夹层里拿出一只水囊,太子说:&1dquo;喂孤。”
&he11ip;&he11ip;明稷看向太子,心说这位主子今儿是怎么了?没生病啊她记得。
她解开绕在瓶口的绳子,拔出塞子&1dquo;啵!”一声轻响。
忽然起了恶劣的心思,仰头自己喝了一口,搂着太子的脖子眯着眼凑过去准备轻薄人家,殷遇戈往后一避,一手轻捏她的腰肢:&1dquo;脏。”
明稷腮帮子鼓鼓的瞪眼,现在嫌她脏了?
早干嘛去了!
殷遇戈松开一只手,拿走她手里的水囊喝了一口,眼里闪过一丝恶劣,突然用手背抵着明稷的后脑勺。
接着整个人侵身而下,精确地吻住她的唇瓣儿,慢慢将口中的水渡过去——
明稷被亲得一惊,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以后,内心瞬间闪过三百个卧槽!
这个太子到底什么毛病,欲拒还迎学科优秀毕业生?特长是中途把人丢下车再捡上车?
直到二人口中的清水分吃干净,殷遇戈微微离开一点儿,牙齿轻轻撕咬她的嫩唇,从缝隙中漏出哑声:&1dquo;放肆,不许咬。”
明稷推开他,舔舔尖牙,笑得恣意:&1dquo;许你耍流氓,就不许我耍流氓啊?”
太子轻骂:&1dquo;没大没小。”
明稷浑身一软,挂在他身上:&1dquo;我累了。”
早上原本起得就早,她还来回折腾了一趟,放松下来之后就觉得困倦,殷遇戈将水囊塞好放回去,拍拍她:&1dquo;回去再睡。”
&1dquo;您来做什么呀?接我啊?”她蹭了蹭太子的锁骨,盯着一截露出衣裳的雪白脖颈,磨了磨牙,白皙的肌肤上隐约能看见血管,还有上下滚动的喉结,性感得不行!
殷遇戈下巴压在她头顶,嘴角轻轻一勾,沉声道:&1dquo;你再看?”
明稷轻轻吻了吻他的喉结:&1dquo;好看也不让人看啊?你有本事藏起来啊!”
太子歪头轻咬她的脸颊,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有了实质,甜得胸腔的心雀跃不已,明稷迷迷糊糊地想,以前人写美人之美,足以让君王不早朝,真的不是骗人的!
但是以前的人也说过,愈是好看的人愈危险,明稷强迫自己从美色中拔出头,顺便把太子从她身上撕下来:&1dquo;好了,说点正经事。”
&1dquo;嗯。”殷遇戈半阖着眼靠在车壁上,慵懒惬意,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差点将明稷盯得不好意思起来,她拍拍自己的脸:&1dquo;我听说香宜夫人也想办个宴,意思是为谢大公子择选妻配。”
殷遇戈一挑眉,似笑非笑:&1dquo;喔?谢佳昂?”
&1dquo;你认识?”明稷问完觉得自己真傻,太子在朝堂上谁不认识,殷遇戈指尖绕着她腰上的络子流苏:&1dquo;不熟。”
&1dquo;香宜夫人现在是独宠六宫,谢家是个香饽饽呢。”
太子不置可否,明稷说:&1dquo;若是善姬娘娘和香宜夫人一起办场宴,您觉得怎么样呢?”
殷遇戈一下就懂她在打什么主意,沉默了一下,仿佛在思考:&1dquo;也无不可。”
&1dquo;那臣妾就试试!”明稷数了数:&1dquo;下午我得见姜三她们一趟,明儿也有事,初十吧,初十臣妾进一趟宫,去面见善姬娘娘。”
年期间明稷一直跟着太子住在王宫,一回来差点没被人高的账本淹没,闲暇之余还要抽出时间研究雪花膏一类的东西。
她算是现了,女人这种生物不论到了哪个时空,热心打扮自己的初衷是绝对不会变的,加上郢都的女子大多生活富足,也愿意在这些东西上花钱,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的私房钱已经快存到八千两了!
茯苓子和有才给她展示这些日子以来的账目,有才说:&1dquo;大少夫人又辟了两个铺子兜售咱们的雪花膏和口脂,如今已经卖到周围几个都城去了,一听说是宫中娘娘爱用的东西,全都抢着买呢!”
明稷仔细比对着上面的条目,赞扬道:&1dquo;你们两个做得很好,这账比我做得还细致呢!”
&1dquo;都是茯苓子做的,她对这方面真的很擅长!”有才夸道,将茯苓子往明稷面前一推:&1dquo;年前奴婢几个理年帐的时候若不是有她,才真的要忙死了。”
&1dquo;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有才姐姐谬赞了!”茯苓子被夸得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