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
原来都准备的这么齐全了。
她望向不远处正在指挥仆从搬运行李的阿哥,点了点头,说:“少放点血。”
两人找了个无人角落,阿宝亲自盯着梁元敬刺臂,鲜血刚一冒头,她便说够了够了。
她如今的心态较起从前,已经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刚得知自己能靠梁元敬滴血入画、还阳转生的时候,她恨不得每日让他放一盆血,只因汇入画中的血越多,她维持复生状态的时间也越长久。
然而现在,她却见不得梁元敬流一滴血了,尤其是经过他这次生一场重病之后,她只希望梁元敬健健康康、长长久久地活着。
可是……
他确实因为她,受过许多次伤了,手背的烫伤、还有两条手臂上深深浅浅的刀痕。
难道这一辈子,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了么?
阿宝忽然前所未有地迷茫起来。
“好了,”
梁元敬的出声拉回了她的心神,“时间也许维持不了太久,有什么要和兄长说的,尽量长话短说。”
阿宝点点头,折了枝垂柳,去找阿哥话别了。
李雄见到她,登时傻了眼:“阿宝?”
“是我。”
阿宝明媚一笑,将手中柳枝交给他。
渡口往来人多,为了掩人耳目,梁元敬又将她画成了十五六岁的少年,眉眼与她过去有三分神似,是以李雄第一眼便将她认了出来,却又有些瞠目结舌。
变成少年的阿宝眉清目秀,笑着向李雄道:“阿哥,此去一路顺风,别忘了写信给我。”
李雄急忙保证自己不会忘,又啰嗦了一大通有的没的,翻来覆去地说,听得阿宝头都大了,只觉得哥哥年纪越大越唠叨。
说到最后,李雄实在没什么好叮嘱的了,便道:“我和你嫂嫂,在泉州等你们来。”
阿宝点头:“放心罢,阿哥,梁元敬说了,最迟明年开春,我们就会搭船南下泉州的。”
突然想起什么,她眼珠一转,上前附在李雄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
李雄听完,说:“我知道,我也一直在四处打听呢,不过到底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大好找,等我有消息了就告诉你。”
阿宝说:“若实在寻不到,拿别的替代也行。”
梁元敬:“???”
兄妹二人说话像打哑谜一样,他站在一旁,一句都没听懂,露出困惑的眼神。
兰舟催发,李雄一步三回头地登了船。
阿宝站在原地,目送哥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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