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重要了。
……
房间内。
红烛喜字,大红喜袍。
玉兰听着外面的喧哗声,透过红盖头,看着烛火在眼前晕出一团红色,心情从未如此紧张和激动。
这是一场连拜堂都没有的婚礼,甚至连知道的人都少之又少。
但玉兰已经心满意足。
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也知道自己姿色才艺远不上那些大家小姐,
所以她是自卑且惶恐的,害怕余闲对她的喜欢只是一时兴致,害怕哪天会突然不要她。
面对余闲,她从来不敢提什么要求,时时刻刻以他的情绪为主。
她与陈伊不同。
陈伊渴望自我,而她只想做一棵缠绕大树的藤蔓,被人保护着,分享大树的阳光和雨露。
今日余闲给了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名分,却是真正收了她的心,拿了她的命。
吱呀。
房门推开。
穿着新郎官衣服的余闲走了进来,他用金杆挑开盖头,露出那张艳若桃李的小脸,此刻却因为憋气憋得通红。
“都是老夫老妻,你怎么还紧张起来了?”
玉兰眼波流转,眼中柔情几乎要满溢出来。
“爷,我今天真的好高兴好高兴,就算是死了也愿意。”
“我娶你,可不是要你命的,你现在是我最大的宝贝,可得要好好活着。”
余闲挑起玉兰的下巴,打量了一阵,突然啧啧称奇道:
“你穿上这身嫁衣后,我感觉伱更美了。”
待到玉兰回过神,她忙抱胸拦住余闲下一步动作。
“爷!”
“该叫相公了。”
玉兰顿时羞红了脸,怯生生道:“相,相公……”
这一声相公叫出来,余闲还没怎么反应,玉兰自个就先身子一软,仿佛被抽空了力气,怎么也使不上劲来。
“怎么了?”
“还没,没喝交杯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