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决心要从良的,再不想与从前那些人联系,虽说与李绰并没有什么,可他到底是曾有过念想的,当时是为着李绰的身份,此时见到终究还是别扭。
李绰仍旧是嬉笑着,他眼里芳哥即使从良也是供人取乐的戏子。因此言谈之间并不避讳。
清辞掐了他一把,疼得李绰皱眉:“你干什么?”
清辞道:“你少说话。”
芳哥身后那女子瞧着年纪并不大,也就十四五的模样,目光怯怯。
清辞朝着她笑笑,那小姑娘当即红着脸将头低下去。
清辞道:“定在了什么日子?”
芳哥面色缓缓,看一眼身后的姑娘就笑了:“等我从这里回去就办,只请亲近人在一桌上喝些酒,这事就算是成了。”
他也存了不少的钱,但他是阳春的“花旦”
,不可能轻易放了他,光是赎身就花了他存着的大半银子。
清辞将荷包拿出,里面装着好几块用金银做成的小鲤鱼,装着好看的。她拿了块小鱼放到芳哥手中,笑:“恭喜你们了。”
芳哥不愿意收,清辞就说:“你收下,我还有话想要问你呢。”
芳哥听到此,才将小鱼收起来,说:“这是小梨,一直来这卖花,我常从她手里买。日子久了,就。。。。。。”
芳哥跟小梨对视一笑,脸都红了。他让小梨先出去,在外面等着。
“你往后不唱戏了,就不怕州牧找来吗?”
清辞觉得芳哥长得好,唱戏也好听,难免替他担忧。
毕竟州牧很是喜欢过芳哥一段时间,这件事人人都知道,还为着这个将李昌平革职了。
芳哥原还带着柔意的脸立马沉下,阴阳怪气讽刺道:“一个老不中用的东西,他新鲜劲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如今得了大鼎,哪里还会有功夫想别的?”
他对州牧存了满心怨气,道:“他也就瞧着强壮,可内里早就被糟蹋空了,光是这每日的宴席,你们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谁晓得还能活多久。。。。。。”
“慎言!”
芳哥笑了:“你既来问我,肯定不会往外说,是为了那位小公子的事儿?”
清辞点点头。
芳哥怪道:“我并不知道他的事,你想知道什么?”
清辞看一眼旁边的李绰,他已经无聊地睡过去了。她就到芳哥耳边轻声说:“他在你面前可有提起过卫昭?”
芳哥想想:“。。。。。。提到过的,可是一位年轻的小将军?”
清辞点点头,急着问:“都说了些什么?”
芳哥道:“原来那日在州牧旁边俊俏的少年就是卫昭啊,”
他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我跟州牧的时间也不长,偶然听见过一次,州牧赞卫昭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