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什么事?”
终究是他先开头。无意识地握着手机,视线有些模糊,这通电话相隔了近一年。
虽然这一段时间因为有心的安排重遇见,但是电话确实隔了许久。
许是我的态度过于冷淡,又长久没有出声,让他没了耐性。
“你…”
我们同时叫唤对方,我都能想到对面是什么样的表情,之前的我做错了,我想道歉,这样想着,暗暗鼓气。
“你还好吗?”
于是我直接问,道歉的话抡在了口中,又没有吐出去,我不禁有些懊恼。
许是月色太美让他也静了下来。
我听见他那边传来起身开门的声音,估计他走出酒店房间,那边的杂音渐渐消失。
“当然”
他用肯定的语气。
“我……真的对不起,以前是,现在也是。”
第一个字蹦出来后,剩下的似乎也很好说了,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受,接着道“以前种种我无意辩解,但是我今日所说全都是真,我没有逗你的意思。可以给我个机会弥补你吗?”
我内心狂跳,心都卡在了脖子里,等待着他对我的宣判。
“……”
又是一阵沉默,良久,他才像吐出一口浊气一样哀叹。
“这些你以前从未说过,我暗示过你很多次,可你每次要么支支吾吾,要么左言右顾。可可,你知道吗?我也是人,我再脾气好,再喜欢你,也是受不住的”
。
咚!咚!咚!我的心像跳跳糖一样滋哇乱跳,他说出了久违的别称,我舔了舔苍白干涩的嘴唇,白嫩的脸颊浮上红晕。
这是他第一次说喜欢我,在过去相识相知的两年里尽管我们关系有些越界,周边人也能看出我们关系匪浅,可真正捅破这张纸确是第一次。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林砚苏,我喜欢你,我们可以不仅仅只是同学关系吗?”
这一刻,堪称有史以来最冲动最煎熬的一次,等待既痛苦又甜蜜。
和他的沟通,让我荒凉的心开除了一朵沉默又艳丽的花朵,涓涓细流的水漫延,干涸的土地极度渴求雨水,我像临终的犯人,等待着不知是铡刀或是刀下留人。
从前我都习惯把自己蜷缩起来,无论处于何种境地,绝不会被动,一定会把一切能够羞辱与我或者难堪的事掌握在自己手里。
第一次低下头颅,高傲的天鹅要为她所犯下的过错承担。
“呵!看你明天的表现。”
他出一声轻笑,这是我们相隔这么久第一次这么愉悦,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
“好”
,我迫不及待的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