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困意,他们在那个天空仍旧明亮的凌晨敲响了一扇未知的大门。
“您好,向您说明我们的来意……”
阿苗给那位穿着华贵睡衣的贵妇人出示了手里的胸针。
乌啾看到那张脸,心里如一串电流滚过。那不是在商店街上那个和他迎面撞上的女士吗?
对,就是她!对,就是那个胸针。她也有一个。
阿苗叽里咕噜说了一通,真诚的表情让他们进了屋子坐到了客厅里。
乌啾不好打断阿苗他们说话,默默地喝着十分苦的咖啡。
很香很浓,很提神醒脑。乌啾望着被吹得横七竖八的玫瑰花,唉声叹气的。
贵妇人慈祥的眼神看向了乌啾,乌啾愣愣地笑笑。
“她说她不知道这胸针的事。”
阿苗在他耳边说。
乌啾低呼:“怎么会!我明明看到她戴着那个胸针。不然我们问问委托的事?”
“她说她也没见过什么大白熊犬。”
阿苗叹了口气。
难道线索就这么断了?他绝不同意。
乌啾用英语问那夫人,或许她有没有什么同胞姐妹?
贵妇人找来一张泛黄的相片给他们看。
那是两个几乎长相一模一样的年轻女人,她们手拉手站在一起,脸上洋溢着笑容。
乌啾和阿苗相视一眼。看来这位夫人能提供的线索就到这里了。
“她叫蓓琳娜。”
陷入回忆的夫人哽咽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不知道她在哪儿……或许从那之后,她就不想要我了。”
通过阿苗翻译,乌啾才明白这位夫人和自己的妹妹分崩离析后就一直没有联系,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年了。
那是镶嵌着两朵铃兰的钻石胸针。乌啾捧着它,这么一想,这枚小小的东西,可能是维系她们之间的亲情的载体。阿苗为夫人递上纸巾,她擦拭着泪水。
卡珊夫人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乌啾已经很久都没有吃上这么丰盛的食物了。也就一次,刚来工作室的时候阿苗做过烛光晚餐。
不过美食当前,当然是别人家的饭更香了,乌啾抓着叉子吃了很多,食物大部分都是阿苗帮着切的,不过他倒是没吃多少。
用过餐之后,阿苗和夫人道了谢,拉着乌啾离开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不是卡珊夫人购买的,饰品店留的资料怎么会是卡珊夫人的地址?”
乌啾嘀嘀咕咕的。
阿苗打了个哈欠,按理来说现在还是清晨,可是阳光在脑袋顶上挂着,很难让人就这样睡下去:“我说,你要不要先补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