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赶紧用大拇指按住纸块,在扶着小妹肩膀的时候顺势丢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有一个猜想,却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如果不是,小妹她又为何……
不管怎样,他心中的理想依旧如明灯般指引他前进的方向,非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而是这本就是他毕生所求。
“抱歉,我不能。”
贺白摸了摸小妹的头便轻轻推开了她,目光直逼向李贤勤。
“李处,拖家带口不适合谈公事,请您另寻他处,盛某也好向组织交待。”
“哼!贺白,你是当真油盐不进,既然如此便如你所愿。安健!”
李贤勤怒喝道。
早已立在门外的安健立刻屁滚尿流地滚了进来。
“李处,您有何吩咐?”
“把盛锦带下去,我要亲自审问。”
贺白的双手和双脚被戴上了镣铐。
散发着阵阵霉臭的幽暗的牢房内,李贤勤脸色阴沉地坐在贺白的对面。
“老实交代出你们oga组织的联络地点和领导者,也好免受皮肉之苦。”
贺白微微一笑:“我不会说的。”
“你……”
若贺白是alpha,那么李贤勤必定钦佩其有一颗勇敢无畏的心,可他是oga,因此李贤勤的角度更多在于暗喜自己拥有一个如此性格刚强的儿媳——这对于为他们李家传承后代来说是很好的优秀基因。
“贺白,你不要不识抬举,我能坐在这里,很大原因还是把你当作自家人,否则但凡与oga组织有关的人,通通先毒打一顿再说,就算你是弱势种族,可毕竟出生优渥,你还是个小少爷,牢刑之苦你是守不住的,不要敢于挑战人体的底线。”
“底线吗?若论这一点,我比您清楚,不要忘了我在特罗那学的是什么。”
贺白笑笑,晃手镯似的晃了晃手里的镣铐,“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心理因素与物质又不是完全分割的,精神通过某些介质转化成物质,同样会对人体造成实质性伤害——却也未必都是伤害。”
“这么说来,你是一定不会说了?”
贺白只是看着李贤勤。
“行,看在你尚且年轻的份上我也不同你计较,就算你不认,可你是我们李家的儿媳,这一点是铁的事实,看在溪言的面子上我不伤你,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
临走前,李贤勤又说:“贺白,你记住,就凭着你与我们李家的关系,你永远不可能完全融入到组织中,人心难测,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天真善良,总有一天你会遭到反噬,你记住我这句话。”
“即便如此,”
贺白凝望着李贤勤的背影,缓缓说道,“我亦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