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去,外面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和周父约好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人。
周老头快步迎上去,接过篮子,递给他一个竹筒,&1dquo;这是你媳妇带的,喝一口。”
&1dquo;阿予在客栈?”周尧成拨开竹塞仰头就喝,本以为是清水,结果入口就觉得一股甜香味,还有不少果肉,这是家里种的葡萄。
晏青予掀开马车帘子,笑脸盈盈,递给他一张手帕,&1dquo;夫君,我在呢。”
周尧成接过帕子擦了擦汗水,&1dquo;爹,那我们先回客栈吧。”
周老头应了一声,驾着马车出,客栈就在这附近,只是来往的马车比较多,耽搁了一些时间才到客栈。
闲聊几句,周尧成就继续在屋里温书,晏青予也不打扰他,下楼给了掌柜银子说要用厨房。
那掌柜记得晏青予,虽说这样不和客栈规矩,但这夫人的夫君是个学子,说不定就能考中童生然后一步登天,拿着手里的银子笑眯眯的,这点小事就做个顺水人情。
晏青予熬了一锅鱼汤,炒了两份荤菜,再做个凉拌黄瓜,见时间不早了,就叫人端到房里,又提前买了些馒头咸菜当做明日的早饭。
到了第二天,照常前一日的流程,周尧成进了考棚,连续考了三天才算考完。
每一次周尧成都提前交卷,好在每次考试的位子都不是固定的,这也是为了预防作弊,要不然早就出风头了。
周尧成一看穿着打扮就是寒门学子,而农户人家的学子想要出头根本就不容易,因为环境的限制就把学子的见识困在一个圈里,更何况消息不通,偏远地区的学子不知道京市的消息,而试题是跟京市的风向息息相关的。
最后一场是周尧成最擅长的算学,仍然提前交了卷子到屋里休息。
等衙役通知他们可以离场,周尧成慢悠悠的走出院子。
周老头两人跟前几天一样在门外等候,见人出来就驾车回去,才刚进客栈就看见大堂门口的坐着张俊和几位大人,其中一人眉眼看着和张俊相似,也是胖乎乎的。
&1dquo;周大哥,这里这里。”张俊百无聊奈的坐在椅子上,见周尧成几人就打声招呼。
周尧成脚步一顿,在众目睽睽之下面色不改的走到小胖子身边,向众人问好示意。
其他人虽各自聊着天,但也在关注张俊一行人,这人一看就是县试的学子,只是他们还没见过像这样一点都不在乎仪态的学子。
&1dquo;尧成是吧,我是张俊他爹张大福,你和俊儿同窗一场,叫我一声伯父也行,这里不太方便,不如到房里谈事如何?”张大福笑眯眯看着周尧成,看不出有一点架子。
周尧成和晏青予对视一眼,&1dquo;恭敬不如从命,伯父请。”
张大福早就让小二上了客栈招牌菜,还叫了一壶碧螺春。
&1dquo;周老哥,你养了个好儿子有出息,不像我家这个。”张大福无奈摇头,他是不抱希望了,只要能考中个秀才就是张家祖上冒烟了。
周老头红着脸摆手,&1dquo;哎,谈不上,他也就记忆好只会死读书,令公子看起来头脑聪明多了。”
两位家长各自吹捧半天,相视一笑,张大福本就是个商人会察言观色,倒是让周老头慢慢的放下紧张和人称兄道弟起来。
&1dquo;尧成这次不知能中几名?”张大福坐在位,看着自家傻儿子有点恨铁不成钢,周尧成的名字他早就知道了,毕竟连续几年的第一的名头有点响亮,更可况周家酒肆有点意思。
周尧成还没回话,张俊白了他父亲一眼,&1dquo;这还用说,就算不是第一名,肯定也是前三名。”
周尧成无奈摇头,&1dquo;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这县里的学子人才济济,只要能考中童生就行。”
他知道张俊的实力考上童生恐怕那名次也不太好看,就算张俊自己不介意,他也不是没有脑子在人父母面前自傲。
张大福点头,显然他也是这样认为的,那临河镇比起临县来说太小了,想要拿好名次谈何容易。
只是日后知道周尧成的名次,那脸被打的啪啪响。
一桌子只有周尧成和张大福两人聊天,张俊时不时的插入一句,周尧成一边聊天有也不忘了给晏青予夹菜。
张大福看着两人的小动作眼睛一转,&1dquo;尧成,不知周家酒肆可有做大的打算,就只在临河镇有点可惜了。”
周尧成放下筷子,端着杯子簌簌口,这才看向张大福,&1dquo;伯父,这个要看我家娘子的意思。”
这也是在提醒他媳妇,如果不想和张家合作推了就是,难不成张大福还要和一介夫人计较不成。
&1dquo;哦,那不知周夫人的意下如何?”张大福挑眉,他打听到周家酒肆是周家的儿媳妇在管,他也不歧视女人掌家,只是没想到周尧成一个书生如此坦荡,一点都不怕外人笑话。
晏青予淡然一笑,&1dquo;伯父不如就叫我青予吧,不知伯父是想怎么合作?”
她本来就打算要在临县试试水,张家做的买卖也不小,她在县里就看见了好几家张家店铺。
张俊脸色有点不好,他知道自家老爹在外人眼里就是个老狐狸奸商,他是真心想把周大哥当做朋友的,这一扯上利益关系,让周大哥怎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