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知聿回来后的那两年她虽然过得谨小慎微,但还好也不算太如履薄冰。
只是沈知聿也没再带过谁回来,更没在她面前再出现过那种事,可能是考虑到她的年龄怕带坏她,也可能是避讳那次。
反正,丛京也没管。
除了,后来的那次。
周日晴朗的周末,沈知聿和认识的朋友在家里聊天,丛京刚上完下午的课回家,无意撞见,她连忙低头想当做没看见进屋。
对方瞧见她,问沈知聿:“这个是谁?”
沈知聿看她一眼,淡道:“当初老爷子带回来的一个小孩。”
“小孩?”
对方好奇地多瞧了她一眼:“多大了,有十八吗?”
沈知聿并不清楚这个问题,目光投向她。
丛京捏着书包带,连忙答:“快了,但还有几个月。”
“哦。我是沈知聿的朋友。”
对方开玩笑:“你可以喊我哥哥。”
丛京有点局促,顺着说:“哦,哥哥好。”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淡漠听着的沈知聿听到她这样喊别人的称呼,眉头忽然轻皱了一下。
像从来习惯的什么事物,忽然被别的东西轻刺了一下。
不明显,但光滑的平面上就是留下了一个小凹点。
他看了她一眼。
丛京以为他是不想看见自己让她进去。
她抿唇,说了句回房写作业就进去了。
朋友好奇问起,他才说:“以后别再随便让她喊你哥哥,你又不是她哥。”
朋友诧异说:“那你呢。”
沈知聿视线漠然:“我不是,谁是?”
那天,丛京一直等到沈知聿的朋友离开后才出去,她性格内向,有不熟悉的人在就这样,没办法。
夜深,早早洗完澡的丛京准备补完功课再睡觉,没想到坐了没一会儿小腹就开始了熟悉的疼痛,起初是一阵阵的,到后来就着实难以忍受。她去洗手间一看,果然是生理期到了。
丛京每次生理期都会痛经,而且是会疼到嘴唇白的程度。
她习惯性去衣柜里找卫生巾,平常放这些的箱子里却空无一物。
这段时间备战二模,丛京简直忙坏了,平时都是家里阿姨备着这些的,说直接拿就好,没想到只是一段时间不在,她柜子里东西用完了她也不知道。
丛京慌到六神无主,加之疼痛,她一下无助又迷茫。
沈知聿本来在书房忙着一轮的工作进程,公司内部出现一些问题要重整合,他在进行高层会议。没想正一半,书房的门被人敲响了。
老爷子不在,家里只有他和丛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