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就回了,我也只是问问,又没说你什么。”
丛京抿唇,看着他径自往客厅走,自己也赶紧跟了过去。
头还湿着,沈知聿不说话,她也不敢直接回房间去吹头,只能拿着毛巾默默擦拭着。
“是后天开学吗。”
沈知聿拿起杯子去接了杯水喝,一边问。
丛京点头:“对。”
“行,我明天让老王去给你准备一些需要的用品,然后,哥哥这段时间有点忙,可能要出差几天,或者,十几天。”
“啊。”
丛京有些惊讶:“这么久啊。”
“怎么。你是高兴还是期待。”
丛京连忙摆正脸色,说:“没有,我只是惊讶这么久,况且,哥哥这么多天不在,我肯定会想你的。”
沈知聿听了这种话只想笑。
其实沈知聿看得出来,少女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每个细微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他比丛京自己还心知肚明。
他就是丛京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巴不得自己出去越久越好,最好是永远不回来,永远不在她身边管他,这会儿还要压着在他面前装,还说什么会想他。嘴是挺甜的,就是演技太拙劣,叫人一眼能看穿。
他说:“过来。”
丛京有些迟疑,但还是放下毛巾走了过去:“怎么了……”
话音刚落,她被他抱到了怀里。丛京没穿鞋,他直接把她打横抱到了沙上,然后去茶几下方给她找药,之后让她坐自己身上,给她擦药。
看到那管烫伤药时,丛京有些讶异。
“那会儿烫到手的时候疼不疼?”
她摇头:“不疼。”
“骗人,阿京那么怕疼,当时肯定都要哭了吧,是不是因为有宋善思在就憋住了。”
“没有,我又没有那么好哭。”
“那怎么总在哥哥面前哭,老是掉眼泪。”
丛京不吭声,看着他将白色的药膏抹到她手指上,然后细细打着转。
沈知聿的手指同样很好看,指腹也软,那种相贴的感觉熨帖得很舒服。
“下次别再沏茶了,那会儿是在老宅,长辈都在我才不好说话。”
沈知聿说:“你不是总怕我在他们面前关心你吗,结果,还让我只能憋到回家才能给你擦药。”
丛京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心里那根弦又像被什么悄然触碰一样。
纠结又复杂。
她低下头,说:“嗯。”
看着他把药涂完,丛京想从他身上下去,腰却被他拦住。
他说:“阿京。”
“嗯?”
她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