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昀觉得自己真是被这只猫妖下了**药,这么欠揍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自己却一丝脾气也没有,只觉得像在撒娇。
他垂了垂眼,咬着肉串试图清醒。
撒娇什么的,都是浮云。
吃了饭,大家也就都散了,临走之前,苏景成不情不愿的跟在吴桦身后:“哥你真的不送我吗,不然我送你回去?”
吴桦莫名的看他,想了想说:“别了,那我送你吧。”
苏景成笑起来,露出两个梨涡,看着挺甜,阮成昀却觉得里面满满的都是算计。
两人离开,阮成昀还在看着他们的背影,邢煜不太高兴他盯着那崽子,往前一步站在他面前看他,微微扬眉。
阮成昀一怔,立刻收回眼,总觉得有些莫名心虚。
等等,他做什么了吗?
为什么要心虚?
没等他想明白,邢煜已经拉着他往街边走,阮成昀反应过来,回头看看他,轻轻用指尖摩挲了下他的手心。
邢煜停下脚步,大概是手心有些痒,夕阳的光流淌在彼此的身上,让他想要有种想要将人抱住的冲动。
阮成昀冲他笑笑:“带你去个地方。”
邢煜有些意外,定定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两人也没再打车,就这么一步步的走在街上,马路边整齐的种着两排白杨树,天气冷了,杨树的叶子就干枯掉下来,铺满了地面,踩上去能听到咔嚓咔嚓的脆响。
邢煜一向觉得这种声音不仅无聊,又惹人烦躁,可现在却觉得十分悦耳,他不知道阮成昀是要带他去哪里,也不知道究竟要走多远,可还是一言不的跟着,甚至让人有种能够走到天荒地老的错觉。
阮成昀鼻尖凉,吸了吸鼻子,邢煜伸手去捂住他的鼻尖,阮成昀默默的看他。
“你这样我看不到路了。”
邢煜无奈的收回手,心中默默记着以后出门要带好围巾。
软软体质差,可不能再感冒了。
阳光打在白杨树上,落下一道道树影,直到走到了街角的一家吉他行,阮成昀才顿下脚步,抬手推门进去。
屋里很暖,一进去冲着冷气,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阮成昀熟练的进了里面的音乐教室,和里面的人逐一打个招呼,最后才微笑着对一个女人说:“蓝姐,麻烦帮我拿一下我的吉他。”
蓝烟点头:“好,你好久都没来了,开学很忙嘛?”
“忙啊,进了学生会。”
没再问什么,又寒暄了几句,蓝烟便转身去里面取吉他了。
邢煜心中微讶:“你会弹吉他?”
阮成昀冲他眨眼:“是啊,不过我妈看不得我弹吉他,偷偷学的。”
至于为什么看不得,阮成昀没说,当年他爸爸就是拿着把木吉他追到了季总裁,却已经成了一段陈旧悲伤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