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见邢煜的脸,顿时倒吸了口凉气,没等他再说什么,转头就跑了。
直到一鼓作气跑到环形跑道,其中的一个女孩才恍惚的开口:“刚刚那个……是邢煜吗…?”
拿着扑克那个男孩一脸迷幻的点点头。
“那刚刚抱…着他的是四班班长吧?”
“是。”
女孩慢慢捂住心口。
“啊啊啊啊啊妈妈我搞到真的了!!!!”
其他人:!!!
姐姐你突然尖叫什么猫饼?!!
直到他们走远了,阮成昀才缓过神。
他的手还圈着邢煜的脖子,看起来就迷之像……在**。
神他妈**!
阮成昀被自己脑补的吓了一跳,立刻推开他,又往后蹭了蹭,邢煜被他看了一会,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先前那只小黄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走了,很快这里就只剩阮成昀自己。
然而回想了下邢煜的状态,阮成昀皱起眉。
他现在合理怀疑这人有问题。
邢煜走后直接回了宿舍。
他冲进卫生间胡乱的洗了把脸,冰凉的水让他彻底冷静,再想想刚才自己的表现,紧紧的抿着唇。
他觉得在软软看来,自己大概就是个神经病。
或者说这么多年,他在别人眼里都是个神经病。
他很清楚别人对他的每一句评论,也能够充分理解别人的每一个眼神,但在阮成昀面前,他似乎更容易疯。
邢煜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水滴顺着脸往下淌,一直从领口滑进去,冷意让他清醒。
太可笑了。
大概除了家人没人能够无限度包容他的坏脾气,而与常人的不同,让邢煜偶尔会生出一种莫名的孤独感,明明身在人群,却仿佛自己并不是其中的一份子。
真正的人类不是这个样子的。
小时候在老宅里,太奶奶就不断地对他说:人和野兽最大的区别就是智慧与理智,你想当人,就不能被兽性左右。
那时候他刚懵懂的明白‘非我族类’的道理,长大后太奶奶的这句话也在他心中却越来越深刻。
邢煜又撩了把水在脸上,深吸口气,想了想,到底是翘了下午的课。
他觉得必须和阮成昀好好说一说,道个歉,但是至于怎么说,他暂时还没有想好,所以……
没想好,还是先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