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芸越哭越大声,一股脑儿把心中的纠结全部倒出来。
“别哭了。”
男子冰凉的唇,贴上她的脖颈。
许暮芸没有回避,也没有挣脱,任凭泪水从眼角淌下。望着广阔无边的海面,靠在谢辰泽的怀中,心里思念曾经带给她快乐和美好回忆的温泽。
“让我再靠一会好吗?就一小会。”
她沉醉的自己的思绪里,享受被包裹住的幸福。
“那你唤我一声阿泽。”
男人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
“不要。”
理智清醒时,许暮芸或许会像现在这般贪恋地把他想象成温泽,但绝无可能对着他说出“温泽”
这两个字。
“喊我阿泽。”
“你放开我。”
腰间被搂得更紧,疼痛的许暮芸抬脚奋力踩上黑色锃亮的皮鞋。
趁男子松手之际,许暮芸跑回自己的船舱。
谢辰泽依旧站在原地,目送她远去的背影,实在不知道该拿这个女孩怎么办。
他是做回温泽呢?还是继续当现在的谢辰泽?
翌日清晨,haylie打电话给谢辰泽,说许暮芸发烧了。
谢辰泽赶来,摸着她略微发烫的前额:“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记得昨晚吹了风,一觉起来头脑发热,昨天的事情一件都不记得,你说我是不是把脑子烧坏了?”
谢辰泽:“……”
果然是演员,真能演。
昨晚许暮芸回到船舱,将湾流g7000上的酒醉出丑和甲板上的恍惚迷离细细回忆一遍,羞耻的燥热布满全身。明天她该怎么面对谢辰泽,他又会怎么看她。假如舷窗能打开,她倒希望一头扎进水里,总好过明天的不知所措。
不得已只能求助谢苗苗,平时觉得她的奇思妙想不靠谱,眼下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京北时间早上七点,主人不在,谢苗苗难得休息,蒙头睡大觉,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谁啊!哪个王八羔子打扰本大爷清静?”
“是我。”
“暮暮,是你啊!”
谢苗苗收敛话音,擦擦嘴边口水。
许暮芸问她有什么办法装失忆。谢苗苗不觉意外,就她那薄脸皮,定是没有节制,和谢辰泽玩出什么花样,玩的时候不管不顾,结束后尴尬得想一头撞死。
“最快的方法就是装发烧,说自己脑袋烧坏,什么都记不得。”
主人家的闺房秘辛,谢苗苗不愿多打听。一来身负管家之责,二来她也是个女孩子,挂断电话继续睡觉。
明天有下午茶和晚宴,真要生病会耽误谢辰泽的行程,影响商务谈判。病是一定要病,不能真病。
许暮芸好歹是个演员,记得以前自己拍的一部都市甜宠微短剧里,男主为了赖在女主家装生病,用热毛巾敷额头,可以增高体温,又不会发烧,能骗过温度计就好。